範靈蘭的身邊多了個嬉皮笑臉的小太監。
她還在御花園內一邊吃辣條一邊閒逛,誰知一回頭,身後就多了條小尾巴。
她讓他別跟著他,可他卻硬要跟著,甩都甩不掉。
範靈蘭回了華溪宮,小太監也跟著她去了華溪宮。
範靈蘭進入範靈枝寢宮,才終於將他擺脫了,他只能站在門外乖乖等著她。
範靈蘭道:“阿姊,有個奇怪的太監一直跟著我。”
聞言,範靈枝頭也不抬:“小傻瓜,那是皇上派來監視你的。”
範靈枝依舊刺繡著手中的荷包,上面是一隻頭大身體小的玩意兒,疑似貓科動物,綠白相間,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黃色的小鈴鐺。
阿姊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總會刺繡些奇奇怪怪的玩偶,名字也很獵奇,什麼魯班七號安琪拉,她也搞不太明白。
範靈蘭有些緊張:“那我該如何做?”
範靈枝面不改色:“當他不存在就是了。”
說罷,她終於放下了手中繡了一半的荷包,凝眉沉默須臾,高聲喚道:“阿刀。”
阿刀很快從門外進來。
範靈枝道:“將門外那小太監留在院內,別讓她再跟著蘭才人。”
阿刀應是退下,範靈枝留著範靈蘭欣賞了一會她的荷包,又讓範靈蘭對她的荷包極盡讚美之詞,這才願意放範靈蘭離開了。
範靈蘭有些好奇:“阿姊的荷包,是要送給誰?”
範靈枝笑眯眯的:“此事還需麻煩你一趟。陸耕在祁言卿手下當差。你與你陸哥哥一向親密,還得麻煩你將這荷包替我交給陸耕,再勞煩陸耕替我送到祁言卿手裡。”
“祁言卿?是祁將軍嗎?”範靈蘭道,“阿姊為何不直接自己送給祁將軍?”
範靈枝嘆道:“他在京郊軍營,我在深宮,我又如何能見到他?也只有麻煩陸侍衛了。”
祁言卿被溫惜昭停了三個月的大內侍衛長的職,且自從上次她和祁言卿一起從宮外回來之後,溫惜昭就不再讓祁言卿繼續保護她。
所以祁言卿也不用再到深宮裡來當值了,這段時間每日上班的地點變成了城外兵營,每日操練士兵。
她繡的荷包和帕子,也只有透過陸耕,才能送到他手裡。
範靈蘭自是滿口應是,她入宮之後,再也沒見到陸耕一眼,讓她心裡發慌。
如今有了機會再去見他,她如何能不歡喜。
只可惜阿姊的這荷包並未繡好,否則她今日便能見到他了……她忍不住又有些遺憾起來。
當日下午,範靈蘭又去了御花園玩,倒不是御花園的風景有多好,而是阿姊說,每日下午,大內侍衛們皆會路過御花園巡邏一次,所以她便想守株待兔,哪怕能遠遠見到一眼也是好的。
而那個跟著她的小太監果然不見了,也不知阿刀是用了什麼手段。
春夏交替,天氣已經開始逐漸炎熱,吹來的風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舒爽,已是帶上了一絲逼人的熱氣。
範靈蘭坐在解風亭內,百無聊賴得一邊賞著池內的魚景,一邊磕著椒鹽瓜子。
就在她磕得正香時,就聽身後傳來一道腳步聲。
緊接著便是一道年長的聲音響起:“蘭才人,您可有空?我家娘娘想見您一面。”
範靈蘭回頭看去,就看到身後人正是祁妃娘娘身邊的馮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