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
“他在此處出了何事,什麼人與他見過面?”
千蘼認真回想了下,道,“三皇子來此處時走路有些異樣,他在此處好像見了大皇子的侍衛。”
“大皇子的侍衛?”白悠皺眉道。
“對,主人,屬下方才還未稟告,大皇子的侍衛齊肆月前暈倒在瞭如顏樓前,被樓裡的人抬了進來。那人不知道如何收買了管雜活的管事,在樓裡謀了份差事,至今未離開。原本我一直想要遣人送訊息,可想到主子在做的事……千蘼便自作主張先派人看著,沒有告與主人。”
千蘼張口欲言想再添些什麼,“主子,我……”
白悠打斷了她,“你做的沒錯,我近日在朝上露臉,必定會有人盯著,而且讓那些人下臺一事當今皇上肯定派人在查,我若與不明勢力接觸過密難免招致懷疑。”
“謝過主子寬宏理解。” 聽了白悠的話,雖知都是實情,可千蘼面上仍有愧色。
“行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大礙,你先說說事情的細節吧。”
“是,不過……主子,您當真要和皇上反目嗎?”千蘼有些揪心,剛剛白悠稱白帝為當今皇上,竟是半點不留情了。
“你問的未免多了些。”白悠眼皮微抬,情緒莫測,只不過周身氣壓有些不同。
“千蘼只是不明白。”千蘼硬著頭皮道,“主人,千蘼與暗閣都對主人不會有二心,誓死效忠,可是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證您的安全,可如今您要與皇上作對,這可是會要命的!千蘼與眾人所願不過是同您……同您母親一般,希望主人安穩,可是……”
“行了,你們的忠心不用再說了,我從不曾懷疑,可是,在我看來,你們似乎也不是很適合替我做事。”
白悠眸色轉冷,“你們遵從的不過是我母親要你們護我的遺願,這裡面並不包括無條件的服從我的命令,是嗎?”
千蘼咬著唇,眉微皺,似是想要反駁,卻又好像無力反駁。
白悠說得沒錯,暗閣的人在白悠開始肅清朝堂的時候就開始有些異議了。
他們不是不願意聽白悠的,只是不願意看著白悠做一些在他們看來無甚意義的事,尤其這事可能還會要了白悠的命。
可是,說到底,不過是他們這群人沒有徹底把白悠當成主子罷了。
千蘼認清了這個事,當下更覺得有些愧疚,可她依舊沒有改變想法。
“主人,千蘼實在不理解主人為何要這麼做,一世安樂不好嗎?為什麼偏偏要同白帝作對呢?”
白悠閉了閉眼,“我好像沒和你們說過我要和他作對的原因。”
千蘼微怔,只因白悠的語氣裡似乎有太多無力感。
“我知道暗閣的人來了幾個,在我進門後不久他們就到了,那我現在便一起給你們講講吧。”說罷也不管千蘼反應如何,自顧自的說了。
“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鬼面醫聖?他是我師傅,我自幼便是他養大的,我會的東西全是他教的,若是沒有他照顧我,我早就在某些不知名的角落裡腐爛發臭,成了白骨一堆了,可當今皇上,那個我所謂的父皇,先是拿我師傅來要挾我為他做事,而後又對我師傅斬盡殺絕,不肯留他一條活路,他殺了我師傅,就好比在逼我要了他的命。有時我甚至在想,會不會我的母妃也是被這位滿臉仁義的好皇上給逼死的?”
白悠語氣陰冷,字字句句說得直擊人心。
“可,可皇上畢竟是……”
“畢竟是我的父皇,是嗎?”千蘼震驚了許久,磕巴出了半句話,卻被白悠截了。
“呵呵。”白悠冷笑。
“若他不是呢?”
“什麼?!”
“好了,話說完了。”白悠懶得看吃驚得不行的千蘼,只自顧自站起身,“你們應該都聽見了,我做的事有我自己的原因和目的,你們不願聽我命令我也不強求,畢竟我與你們之間,除了母妃以外,並無干係。”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