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閆平臉色未變,對白悠的回答並無其它反應,好似他只是隨口一問。
“七皇子果然好學上進,皇上必然欣慰。”
“呵呵,王爺過譽。”
沐閆平笑答了句“不敢當”,隨後又思索片刻,似乎有什麼事要說。
白悠安靜等著,也不說話。
恰好蘇昇端了酒上來,幾人便先飲了杯酒。
“這酒醇香無比,入口後餘味久存,頗有些令人上癮啊。”任旭擇嘖嘖稱奇。
“確實與一般的酒不同,似乎從不曾在別處喝到過。”
白悠輕笑,“這酒是我自己釀的。”
兩人皆驚,繼而紛紛稱讚。
白悠連連擺手,很是不謙虛的道,“我會釀的可不只這一種,丞相與王爺若是喜歡,隨時來飲。不過有一條,這酒不外送。哈哈哈……”
“不外送?七皇子這就小氣了啊”
“哎,不可說小氣,如此手藝怕是千金難求,外人想喝都喝不到,七皇子說的想飲便可來飲,怎能說小氣呢?”沐閆平聽任旭擇說白悠小氣,不由得反駁道。
“呵呵,笑言笑言,莫要當真。”任旭擇笑眯眯的道。
“既是笑言,那便不要說了,若是七皇子一個不樂意你以後可就沒有喝的機會了。”
“七皇子有容人之量,怎會如你所說?”
“有容人之量也不知用來容你這般無理之人的。”
“我哪裡就無理了?”
“你如何不無理?”
“我……”
“好了好了,丞相,王爺,我有容人之量,兩位莫要吵了。”白悠笑呵呵的當和事佬。看兩人這般爭論,原不知這他們關係居然這樣親近,話裡話外都是熟稔。
“對了,剛才王爺似乎有話想說。”白悠轉了話題,回到了正軌。
因著幾人有事商議,周遭的人都被揮退了。沐閆平剛剛調笑的勁兒這會兒又沒了。
整個人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其實臣此次前來,是為了小女。”斟酌了會兒,沐閆平道。
“沐葶公主?”白悠疑惑。
“正是。”沐閆平眉頭皺著,似乎有些為難。
“先前小女頑劣,衝撞了七皇子,七皇子大人有大量,並未多加追究,可是,可是這件事近幾日卻被搬到了皇上跟前,說……說沐葶她目無皇家,蔑視皇威,要問責於她!”
白悠聽完,說道,“此事會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是我不曾想到的,不過……為何我日日上朝卻不曾聽聞此事?還有,沐葶公主被問責一事,以王爺的能力按理來說應當不會太難辦才是。”
沐閆平嘆了口氣,面有悲色,任澤旭看他這模樣便接過來話頭。
“七皇子有所不知,這件事是有人投了密函,老王爺也是被皇上密詔去的。”
白悠闇自皺眉,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對沐葶公主與沐老王爺而言,這事原不算大,可是壞就壞在皇上因著如今朝堂動盪而大怒,受此牽連,沐葶公主的事皇上似乎要從重處理,用以……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