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寒道:“一切總要有個開始,在這場戰事中,正如委員長說的那樣,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都有守土之責,更何況我這樣的壯漢呢?”
蕭凌虎苦笑一聲,道:“我真得是好意!”
“我知道!”林驚寒道:“你知道我剛才去醫院見燕飛,說了些什麼嗎?”
“是不是去交待後事去了?”蕭凌虎隨口道。
林驚寒怔怔地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真得被這個朋友看透了。他還是點了點頭,道:“是!”
蕭凌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會保證大家的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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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三團的團部,設在了南潯路上的天主教堂中,這個有著尖尖屋頂的歐式建築,雖然就聳立在虹河的西岸,但是因為不敢得罪歐洲人,所以鬼子的炮火在打擊的時候,刻意避開了這個建築,故而與四周圍的建築物相比,這個天主教堂還算是完好的。
再一次見到二六三團的團長張誠,蕭凌虎倍感親切,便是連張誠也覺得彷彿兩個人好久沒有見面一樣,一看到他便把他摟在了懷裡,哈哈大笑著,那股親切勁,令劉金鋼都有些忌妒。
寒喧中,張誠看到蕭凌虎並沒有揹著水壺,不由得問道:“怎麼?你上一次的水壺被打爛了,沒得用了?”
蕭凌虎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我去找你們師後勤部想領一下,哪知道你們師也這麼窮,連一個新水壺也沒有!”
張誠隨手抓起桌子上面自己的鋼製水壺,遞給了他,道:“這是我的水壺,送你吧!”
蕭凌虎笑了一下,毫不客氣地接在手裡,背到了身上:“那我就多謝了!”
“怎麼?是不是又要幫我們來拿下鬼子的碉堡?”張誠問道。對於這個碉堡,他頭痛壞了,正準備組織另一波敢死隊,前去拔除呢!
“是不是孫師長跟你說了?”
張誠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道:“我們團已經出動了兩波敢死隊,但是還沒有能夠拿下來,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作戰進度,上面都在發火呢!”
“你是不是也在發火呢?”
張誠的眼睛一瞪,罵道:“老子是火沒地方撒,要不是因為他們攔著,老子就自己去炸碉堡了!”
蕭凌虎笑道:“要是炸個碉堡都要團長親自出馬,那我們**也太廢物了!”
“怎麼樣?你有多大的把握?”說到了正事上,張誠臉上的玩笑收攏了來。
蕭凌虎也嚴肅起來,只得道:“不多,也就三分把握!”
張誠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道:“你就三分把握,還敢在師座面前吹牛呀?”
蕭凌虎道:“這種事情,有三分把握已經很多了!另外幾分還要去看看現場情況再作定奪,要是真得無從下手,我也就沒辦法幫你,只能帶人撤退下來!”
張誠想了想,點著頭道:“好吧,我也不強求你,到底你也是幫忙的人,如果真得不行,還是以保護大家的安全為要!”
“謝謝團座的體諒!”蕭凌虎覺得與張誠打交道,要比和孫元打交道舒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