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歐鷗和聶季朗的初識。
也是那段年少無知的開端。
歐鷗只想讓它永久塵封在漫漫歲月裡,現在死去的回憶突然不斷地攻擊她。
她不明白聶季朗是什麼意思、他想幹什麼。
回到家裡之後,歐鷗還是給喬以笙發了條微信:【乖乖,你那個小叔叔,什麼時候和莫師兄的姐姐離婚的?】
喬以笙看到這條資訊的時候,嘴裡含著礦泉水正在漱口。
扒著車窗,她往車外吐掉礦泉水,然後轉頭問駕駛座裡的陸闖:“你之前調查到的聶季朗的個人資料裡,有詳細到聶季朗是什麼時候和莫立風的姐姐離婚的嗎?”
陸闖還沒有調回放倒的駕駛座椅背,躺得形散意懶,褲頭也依舊鬆鬆垮垮地敞開,性感地暴露著他的腹肌和人魚線。
無論多少次,喬以笙都覺得他的流氓架勢沒眼看,同時她又很難不被吸引眼球盯著看。
見他沒反應,喬以笙伸手推一下他的肩膀:“是不打算開車了是嗎?”
陸闖笑得特別壞:“在這外面過一夜也不是不可以。我們還沒開發野戰。”
喬以笙想抽死他:“你再不開車回去,我就自己打電話給阿苓讓她來接我,你自己留在這兒跟蚊子野戰去。”
她還得感謝蚊子,如果不是外面蚊子多,剛剛她是要被陸闖拖到外面的車蓋上去……
“呵,你現在有個女保鏢很了不起。”陸闖不爽,終於捨得坐起來,一邊調整座椅一邊吐槽大炮和小劉,“兩個人也夠廢的,都還沒把你的女保鏢拿下。”
喬以笙聽著可非常不對勁:“怎麼?難道你支援他們兩個人追求阿苓,只是想透過他們,把阿苓收為己有?算盤打得可真是響噹噹。”
陸闖笑起來:“你可比我瞧得起大炮和小劉,覺得他們有本事把你的女保鏢拐過來,而不是他們被你的女保鏢拐走。”
“……”別說,經他提醒,喬以笙還真沒想到這茬。
並且也確實,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可陸闖的這個提醒同時也暴露了一件事——
“你是不是有在懷疑阿苓利用大炮和小劉對她的感情,透過他們兩個人套取情報?”喬以笙問。
雖然謹慎一些是沒錯,但她真的認為陸闖多慮了。阿苓完全就是個直女,連大炮和小劉的特殊情愫都遲遲鈍鈍地反應不過來。
“我確實提點過大炮和小劉。”陸闖承認,繼而一斜眼,“即便你的女保鏢沒有故意利用他們兩個套取情報,可平時的溝通交流中,很有可能無意間獲取到什麼資訊。”
這是陸闖的疑心,也是陸闖的周密。終歸陸闖一直以來生活的環境比她的複雜,而且陸闖已籌謀復仇多年。喬以笙抿唇,她大概還是得多跟陸闖學一學。即便很多東西不是她說學就能學到的。
陸闖明顯洞察了她此時的所思所想,捏了捏她的後頸:“你喜歡和你的女保鏢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其他事情我來考慮就行。”
說完他又怕她誤會什麼,補充一句:“不要說我又在看不起你。喬圈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為復仇,去勉強你自己做一些沒必要的改變。”
繼喜歡吮她後頸的那顆小痣之後,捏她的後頸也逐漸成為他的壞習慣。喬以笙縮著脖子脫離他的魔爪:“現在可以開車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