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挑眉也就出現在陸闖臉上才清新脫俗殺到人,換成其他任何男人,喬以笙都認為油膩得可以丟進鍋裡炒菜了。
——現在重點不在他的挑眉殺是不是很帥氣地釋放他該死的魅力,而在於被好幾個人目睹到他的小動作。
“……”喬以笙簡直要心梗。她能做的就是嫁妝他在單方面地勾引她,而她對他毫無興趣,波瀾不驚地收回視線到自己面前的碗裡。
目睹的人之中就包括餘子譽。
餘子譽看看喬以笙又看看陸闖,眼珠子轉了轉,端起茶几上剛燒開的燒水壺,倒了一杯水,很好心地走到陸闖面前:“陸闖表弟你也不用總一個人在角落裡,大家都是兄弟,最近幾次因為聶大小姐才難得有機會碰到面,坐過來些和我們喝喝茶聊聊天。”
說著,他將水杯遞向陸闖。
下一秒,水杯就從餘子譽的手裡滑落,砸在陸闖的膝蓋上,同時杯子裡尚冒著熱氣的滾燙的熱水就這麼翻倒出來,全部撒在陸闖的腿上。
喬以笙驚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毋庸置疑,餘子譽是故意的!他在試探陸闖的兩條腿!
一切發生得太快,別說喬以笙,她看見連陸闖似乎也毫無防範。
不過陸闖並沒有從輪椅上起來,只是兩條腿似乎因為被燙到而抖了抖,他的眉頭也整個擰起。
沒等陸闖又進一步反應,有人倏地衝過去,衝到陸闖面前,推開餘子譽:“你們能不能不要越來越過分了?”
不是別人,正是聶婧溪。
喬以笙凝色。
她第一次遇到聶婧溪發這麼大的火,比此前在遊艇上餘子榮故意刁難還要生氣,無論是她衝向陸闖的舉動抑或推開餘子譽的行為,均不符合她以往沉穩端莊的大家閨秀的形象。
其他人明顯和喬以笙一樣,故而一時之間均怔愣。
聶婧溪則沒在意大家,自顧自彎身在陸闖面前:“你怎樣?嚴不嚴重?”
詢問間,聶婧溪甚至伸手將貼在陸闖腿上的布帛扯了扯,使得褲管不黏著陸闖的面板。
見狀,喬以笙不禁冷下臉。她剛剛因為水杯翻倒在陸闖身上而無意識間丟下碗筷自餐桌前站起,此時她垂落於身側的兩隻手不由自主蜷縮成拳頭。
即便她看到陸闖幾乎是第一時間捋開聶婧溪的手,又轉動他的輪椅拉開和聶婧溪之間的距離。
並且他語氣很差地丟出一句話:“聶小姐,我現在是你姐姐的未婚夫,請你自重。”
喬以笙:“……”
其他人也:“……”
隔兩秒,有人才恨得牙癢癢地丟出一句提醒:“陸闖,別自視過高當我們其他人不存在。你只是‘未婚夫候選人之一’,不是未婚夫。聶大小姐可是還沒挑。你強買強賣嗎?真是給我們陸家丟人現眼!”
“噢,‘未婚夫候選人之一’太長了,我省略了。”陸闖特別欠地回覆,“不過省略了,我講得也沒錯。我覺得我會在最後脫穎而出。”
說著竟然還轉過來問她:“聶大小姐,難道你不覺得,我在我們陸家這一眾人裡,是鶴立雞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