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陸闖竟要隨手將油鹽醬醋全部下到鍋裡去,喬以笙趕忙出聲制止:“被我當場抓住你要毒死我的證據了。”
陸闖不疾不徐地輕嗤:“不下毒,怎麼把你誘出聲?”
“狡辯吧你。”喬以笙冷哼。
陸闖的手伸到她的嘴角一抹:“喏,全是你躲在門口偷窺我的證據。”
他還滿面嫌棄地往他腿上的褲子擦了擦手,彷彿他的手上真的沾染了她的哈喇子。
“知道你老公我又帥又性感,把你迷得不要不要的,但這都多久了,我們連婚都結了,你還跟沒見過世面似的。嘖,我這該死的魅力。”
“……”喬以笙做嘔吐狀,而且全往他身上吐的那種。
陸闖輕笑:“等吃了我給你下毒的面,你再吐還來得及。”
“喂,你真要我餓死是不是?”喬以笙可沒辦法忍住不對他指手劃腳,開始從旁指導他挽救這鍋快煮糊的面。
倒也勉強算是報了個小仇。
哪個小仇?很遙遠的那一次,他從旁逼逼賴賴指導她包餃子。
嗯,她就是如此小心眼。
區別在於,他指導她包餃子是光會嘴上說說的假把式;她的廚藝再一般,面對他也是真才實學的小老師。
陸闖則也非常識相,並未吐槽她裝模作樣,很虛心地接受她的指指點點,乖巧得喬以笙都要懷疑他肚子裡是不是又在攢壞水。
然而知道麵條順利出鍋,陸闖也沒對她使壞,還貼心地吹著麵條上的熱氣,親手喂到她的嘴邊。
喬以笙是坐在流理臺上的。
雖然流理臺挺乾淨的,但陸闖還是取了圍裙幫她墊在上面,才允許她坐上去。
期間她就是坐在流理臺上指導他挽救麵條的。
現在喬以笙仍舊優哉遊哉地輕輕晃動她騰空的腳,小心翼翼地將他煮的麵條吃嘴裡。
細細咀嚼併吞嚥進肚子之後,又品嚐一口湯——陸闖煮的是湯麵。
最後喬以笙老神在在地評價:“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往後繼續努力,陸大老闆總有一天能名副其實地做好‘家庭煮夫’的工作。”
人果然是容易得寸進尺的。
之前他主動洗碗,已經令她刮目相看。如今他學煮飯,她貪心地希望多多益善。
陸闖就是笑笑不說話,喂她一口,他也吃一口。
兩人沒離開廚房,和之前直接站在撈餃子吃沒兩樣,今天是陸闖幫她在鍋邊邊撈麵邊吃。
喬以笙因為他異常乖巧的好丈夫舉動心裡漸漸發毛,然後生出對陸闖的猜測。
他在她面前呈現的本性太坦蕩了,所以喬以笙的猜測大致上是沒有誤差的,兩人吃完麵條之後,陸闖就在問話中揭曉:“吃飽了?可以繼續了?”
被他堵在流理臺上的喬以笙搖頭:“不可以,好睏,要睡覺了。”
陸闖的一隻手若即若離地捏在她的後頸處:“喬圈圈,持證上崗、合法開車的第一夜,你好意思不通宵?”
通他個大頭鬼的宵,跟大炮學來的誇張吧?喬以笙快笑死了,捏捏他的臉:“陸闖同學,我們講究點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