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王妃給你的藥用完了嗎?沒用完的話你幫我包紮一下就好,那個假王妃那會兒說的話很奇怪,我覺得有必要告訴給王爺,說不定他有辦法。”山藥憂心忡忡的說著就徑直往解小五房間方向去了。
解小五臉一紅,撓撓頭就呢喃著:“也不知道是誰一開始那麼矜持的。”
六宮佳麗個個臉上都上著不一樣的顏色,她們都站在白賢兒殿外各自抱團細語著客套話,院門外進來一抹身影惹得她們紛紛看去,卻見那人也冷臉瞧著她們。
是餘意。
“意妃昨兒都沒來,今天怎麼來了?”婉貴妃黨羽小聲嘀咕著,當下一道毒辣目光就鎖在餘意臉上:“昨夜永寧郡主親自探望意妃,今日前來的意圖還不明顯?”
餘意一眼掃過殿外眾人,婉貴妃為首的那一撥一個個臉上都掛著囂張,另一群頗有氣質的站在她們對面,還有七八個穿著打扮看起來就寡淡樸素的,她們安安靜靜呆在原地,沒有一句雜話,都眉目含笑的瞧著餘意。
看樣子這幾個是軟柿子。
餘意心想著就將目光落在單獨站著的一人身上,忽的一笑便大步走上前來,皇后一黨稍稍整理儀容全都斜著眼睛,好像她們都高貴的不可侵犯那般。
婉貴妃等人眼光始終放在餘意身上一分也不曾挪開。
“意妃娘娘安。”那幾個軟柿子規規矩矩的給餘意行禮過後便又往後退了些,不曾想餘意直接走去了沈婕妤身邊,還未開口婉貴妃就冷笑著說道:“喲,意妃妹妹這般不給皇后面子就不怕皇后怪罪下來連累了沈婕妤?”
“婉貴妃真會說笑。”餘意帶笑回答,轉身就看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高冷勁兒的沈婕妤,盈盈笑道:“好標緻的美人看的本宮都心裡癢癢。”
沈婕妤並未搭理她,引得皇后一黨嗤笑不已:“意妃好心勁兒,咱們這位沈婕妤可是連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裡的主子,其實你能撩撥動的?”
“是麼?可惜本宮就喜歡撩撥冰山美人。”
“意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啊,見了諸位娘娘不行禮就罷了,居然連婉貴妃都不問候一聲,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出身,竟然敢這般放肆了?”皇后一黨中有人開口嬉笑說道。
簡單兩句話連著挖苦了兩個人的身世,餘意臉上波瀾不驚,婉貴妃卻氣的直咬牙,正要說道什麼殿門突然開啟,趙嬤嬤一臉怒意掃過眾人便道:“大清早在這裡嚷嚷什麼?皇后娘娘請你們進去呢!”
餘意扭頭第一眼就看到白蘭蘭扶著白賢兒從側殿出來往自己位子上走,趙嬤嬤話剛說完她便提著裙襬大步邁了進去,婉貴妃眼睜睜看見她搶在自己前頭握緊拳頭就深吸了一口氣低罵:“賤人。”
白賢兒一身楓葉紅長袍坐在鳳椅上,唇上點的口脂一如往日那般紅,頭上的鳳冠倒是比往日大了一圈,珠寶華服配上那張冷豔的臉一下子就把正宮的威風灑在在場每一人身上。
眾人畢恭畢敬的給白賢兒行禮,除了婉貴妃。
“意妃妹妹生的這樣玲瓏,怪不得皇上不顧風言風語也要將你帶回來。”白賢兒給眾人擺手示意平身,一陣漫不經心和刻意附庸聲高低不齊的從底下傳來,座上那人嘴角輕勾。
餘意打量一番白賢兒後看向她身邊站著的白蘭蘭,見姊妹二人一紅一白心裡不由得也吐槽一陣,入座之後才回答道:“聽聞皇后身體不適,今日容光煥發,可是好了?”
“好了。昨兒個送去的禮物妹妹可還喜歡?”一聞此言眾人立即看向餘意,這是皇后赤裸裸的拉攏,她們就等著餘意表態呢。
餘意又怎會想不到?
“能得娘娘病中掛念已是嬪妾福分,您送來的禮物那般珍貴,嬪妾欣賞了整整一夜,到天亮也沒想到用什麼來給您回禮,卻還要請您多多關照,當真是嬪妾沒了臉。”餘意淡笑著說道。
此話一出婉貴妃等人臉色驟冷,尤其婉貴妃本人的眼光充滿友善。
白賢兒微笑點頭,跟她同黨的那些人瞬間放下了自身金貴,開口就衝著餘意示好,只是在場誰高興都高興不過白蘭蘭。
在她眼裡她可是給自己的好姐姐辦成了一件大事。
後宮如此,朝堂更不能安生到哪裡去。
言官武將們此時吵的不可開交,卿戊壬悠閒的坐在那兒喝茶吃早點,比平時在御花園裡還愜意許多。
洛翊算是這些紛爭裡的一股清流,他站在那兒對耳邊的吵鬧聲充耳不聞,時不時還露出一抹笑,怕被人看見當下又收起。
“只要晚上封城就不會出現案件,為何還要多費力氣?”一個言官高聲喧譁道。
“可一日不找出兇手百姓就要多憂心一日,這是為官的人該說出的話嗎!”
“那便將整個皇城都徹底封起來從百姓裡挨個往過審查,不出三月肯定找得到兇手!”劉喜聲音大到生怕眾人聽不到一樣。
話剛出口余天鋒就演起了戲:“胡言亂語!封城三日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何況鎮國王出征在即,封城三月邊境戰況如何得知?整個雲落的貿易流通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