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您活不到那個時候。”林小宴再一次低聲說道,隨後擦了擦眼淚便訓斥林初道:“你放肆!怎能如此和婆婆講話?”
孔靜氣的咬牙切齒就罵:“演得好啊,哀家就喜歡你這樣的小伎倆,快些滾出去,別礙著哀家的眼睛!”
林小宴乖巧給孔靜又施一禮,在眾人暮光之下抹淚離開,頃刻間整個王府都炸成爆米花。
“姐姐你對自己也太狠了些,說好的做戲,你瞧瞧,現在又添了兩處傷。”林初滿眼心疼的給林小宴包紮額頭傷口,林小宴給自己燙傷的手塗抹藥膏,開口便笑:“不做的逼真一點怎麼凸顯你姐姐我很可憐?”
聞言林初噘起小嘴一副不情願的模樣:“不能有下次,不然我真的要哭死了。”
“小哭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哈哈哈。”林小宴得意說著,心中暗想道,憑藉自己這身的演技怎麼說都能評上一個小金人,怎麼就沒有醫學和娛樂圈雙棲發展呢?
“包紮好了。”
“我帶知卿去採集花瓣,順帶博一波同情,你去吩咐廚房儘早準備午膳,別餓著我兒子。”
“對了,你吃了靜娘娘的飯菜不用吃解藥嗎?”
“姐姐我能被撐死餓死嚇死,唯獨不會被毒死,笨。”
訊息傳到白蘭蘭院中時引來一陣拍手叫好。
宋媽滿面擔憂的瞧著院子裡曬太陽的白蘭蘭,她只深吸一口新鮮空氣便道:“今日我覺得神清氣爽,宋媽,把今天記下來,以後每個月我都要慶祝一遍。”
“慶祝什麼?”宋媽問。
白蘭蘭舔了舔牙尖兒滿臉都是幸災樂禍:“當然是慶祝第一次狗咬狗的盛大場面啊。”
“……好。”
笑著,白蘭蘭的情緒落了下來,稍微扭頭看向心事重重的宋媽,頓了半晌還是開口問道:“遞給宮裡的話兒……姐姐有回信了嗎?”
“沒有。”宋媽如實說完立刻又補充道:“許是娘娘太忙就忘了這給您回信兒,您不要著急,再等幾日沒有訊息老身便再遞一次話,總會有答覆的。”
“姐姐肯定還在生我的氣,從小到大她都是生了氣就不理人。你去挑幾件坊間最受歡迎的胭脂託人送進宮裡,好好哄一鬨她,順便傳話說我過兩日身子好些了親自進宮給她賠罪。”
白蘭蘭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惆悵,宋媽全部看在眼裡。
過了一陣子她應下來方才說笑道:“人都是會變的,娘娘以往脾性兒是那樣也不見得如今還是那樣兒,您莫要過分擔心才是。”
話裡有話,白蘭蘭聽不出。
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就是白賢兒,喜歡了好幾年的孫景晟都可以由愛生恨,唯獨姐姐不會,連續幾日她想得最多的便是怎麼給姐姐解釋清楚。
“阿隱那小子又去哪兒了?身上傷還沒好成日裡不見蹤影,鬼鬼祟祟的,往日也不見他出門出的那樣勤快。”白蘭蘭打了個哈欠抱怨道。
宋媽搖搖頭隨即又擠出笑容回答:“他這年齡就該出去走走轉轉,老跟個女孩兒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以後媳婦都討不到了。”
聞言白蘭蘭輕笑一陣,語氣中滿是譏諷:“你倒想的周全,也不見你多為我考慮考慮。”
皇宮——
卿戊壬和餘意如膠似漆,除了上廁所以外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這會子餘意正和卿戊壬在勤政殿裡追逐嬉鬧。
“皇上,餘相求見。”王公公從門外進來稟報道,嗓門甚大,故意說給餘意聽。
果然一聽這話餘意的臉當場就拉了下來,也不跑不鬧了,徑自走去卿戊壬的龍椅上坐下,卿戊壬才不管這些,追到餘意身邊親了她脖子一口方才問道:“余天鋒這會子來做什麼?傳他進來。”
“皇上且慢!”餘意說罷便兩手勾住卿戊壬的脖子道:“餘相將嬪妾趕出家門,嬪妾差點沒了命,您怎能這會子叫他進來?嬪妾不願意!”
“美人兒無需這樣計較,他是寡人的臣子,你是寡人的女人,論地位你遠在他之上,如今他進來還不是要跪拜你?王八斤,去叫余天鋒進來,寡人可好一陣子沒見過他了!”
“哎呀皇上,您怎麼又叫咱家全名兒,怪丟人的……”王公公一臉尷尬的說著就貓著腰出去,只聽一聲吆喝:“宣余天鋒進殿!”
見無法阻止卿戊壬召見余天鋒,餘意暗暗咬牙,隨後立馬附在他懷裡又說:“皇上,餘家往日欺辱嬪妾您不打算管管嗎?”
“好美人兒,你就別老惦記著以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