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春堂的車?林姑娘!你怎麼這會兒來了?”門口的僕人驚喜,馬上引了林宴進門:“說實話,訊息是我們偷偷放出去的,少爺不准我們透露半點。”
聽著這話,林宴步子一緊:“為何?”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自從少爺遠行回來就變得冷漠許多,平時除了打點家中事務,根本不會說話,也不叫人近身伺候,沒人知道怎麼回事。”
“他什麼時候決定南遷的?”林宴問。
“大概是重陽節前幾天,具體我也不記得了,因為這段時間忙得要死,覺都睡不夠。”
這些家僕,是孫紹祖遷來京城時才買的,大部分都是在京城紮根的,哪裡願意跟孫景晟回江南,奈何賣身契在孫家手裡,他們沒有辦法。
只能寄希望於和孫景晟關係最好的林宴了。
聽了他剛才的話,林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更明白現在自己的尷尬處境。
孫景晟根本不願意和她多說話,別說勸阻,就是閒聊都難。
“環兒今天來過,孫大哥是何反應?”林宴加快步子。
家僕搖頭:“少爺讓環三爺另尋高明,回贈了一樣禮物,留他吃了飯便叫人送他回去了。”
“還說什麼了?”
“說的話屈指可數,都是些客套話。”
得此答覆,林宴再次沉默。
家僕帶著她到了堂屋,一面讓她坐下一面派人去請孫景晟,結果是那人陪著林宴在這兒等了足足半個時辰也沒見到人影。
按照規矩和林宴的脾氣,她早該走了。
但她不甘心。
就算是死也得做個明白鬼!
“帶我去你們府上的水邊。”林宴說。
家僕不會放過一絲可能性,於是立馬照做。
如今已是十月金秋,晚上的水邊冷得很,僅僅吹來幾縷風,林宴就被激的咳嗽不止。
京城的建築特色,是有錢人家中小湖外頭總有一圈小樹林。
在林宴等待期間,她不斷地聽家僕來報找不到孫景晟人影。
望著這空無一人的湖邊,林宴不免有些失望。
因為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孫景晟有可能來的地方。
“林姑娘……你和我家少爺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身後的家僕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林宴哪裡知道?
“此話怎講?”她反問。
興許能獲得些許眉目?
“其實少爺還沒回來的時候就讓人帶了東西回來,都是為妙春堂準備的。但他本人回來後不久就把那些東西變賣了,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是妙春堂要改建用不上,但後來發現似乎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林宴沉默。
這段時間過來她不是沒有反省過,但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到問題所在。
“少爺和我們相處的時日並不多,但是他對我們比孫紹祖好太多了,林姑娘,你不必為難,這件事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