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疑惑:“給我的?”
“對呀!這是義母為了感謝姑娘救了她的命,專程叫人送過來的!姑娘快拆開,順便也讓我看看是什麼寶貝。”秦可卿喜氣盈盈的說。
一聽這話林宴當下止住要伸出去拆的手,又看看站在門口衝自己微笑的寇太妃身邊人,毫不猶豫即道:
“救人是我的本分,寇太妃惦記著我是我的榮幸,她老人家慈悲,玉兒記在心裡,這禮物就免了,還請可卿讓長史大人帶回去交還,順便告訴太妃娘娘,如果還有哪裡不舒服可以隨時過來,只是以後千萬別送什麼禮物了,我用不到,也不能收。”
“林大夫放心,我家太妃專程打聽過您,她知道您是個平和的人,所以這個禮物並不貴重,只是她一點小心意,您還是收下吧。”
僕人微微弓腰說。
“不可,在這種事上,我便是個迂腐之至的人了,請恕難以從命,還請長史大人替我在太妃娘娘面前說說好話,只求她不氣惱、壞了身子。”
林宴欠身施禮,僕人立刻回:“既是這般,那小的也不敢為難您了,告辭。”
“姑娘為何執意不收呢?”秦可卿有些不理解。
“可卿可是沒聽見我方才說,我是個大夫,救人是我的本職?”林宴刮她鼻子嬉笑回答。
雨總算停了。
隨著太陽昇起,溫度回升蒸烤著地面,捲起來的悶熱叫人無法靜坐。
賈政坐在水丞簡的東宮之內如坐針氈,他不安的兩手一直抓在衣裳上,手心裡的汗都把那兩塊地方打溼了。
“賈大人,如此珍饈美味,你如何不食?難道說是貴府的好東西你已經吃膩了,根本吃不下我這兒的粗糠?”
喝了一口酒,水丞簡盯著側手下座上的賈政,笑意詭譎。
賈政是一下朝就被他“請”過來的,坐在這兒已經足足兩個時辰了,屁股從來沒抬起來過。
面前小桌上的菜從一座小山變成另一座小山,他從頭到尾都沒敢動筷。
倒是看著水丞簡聽曲吃肉喝酒議事。
他知道對方“請”自己過來沒什麼好事。
“微臣惶恐。回太子殿下的話,微臣近日以來腸胃不適,不大能吃得下東西,還請您恕罪。”賈政緩聲回答道。
“那賈大人怎麼不找你的外甥女看看呢?你們同住屋簷下,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水丞簡不懷好意地問,讓賈政再次啞然。
“本太子今天請你過來,無非是增進感情而已,你也不必這麼拘謹著,放心便是,酒菜沒毒,我也沒什麼別的想法。”他繼續說道。
一聽這話賈政更慌。
他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別說是吃什麼,就是他在這兒喝一口東宮的水,都能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
他如何敢應承下來?
“還請太子殿下恕罪,玉兒說微臣近日得了能染人的病,什麼都要按照藥方上的來,為了太子您的身體著想,微臣不能在這裡久留,告辭。”
說罷賈政硬著頭皮起身,轉過頭疾步離開,出了東宮瞬間感覺呼吸都暢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