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她看向秦可卿,一臉無奈:“可卿能幫我弄一身衣服來麼?我實在受不住了。”
秦可卿只笑,稱自己從未見過這樣精緻的小婦人,接著又交代二三事,取了錢去給林宴買新裝了。
半個時辰後,洗過臉的林宴換好衣裳,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舒爽起來。
正好藥也煎好,她便端著藥碗上樓。
見孫景晟躺在床上發了一身的汗,林宴眉心輕蹙,待來去把他扶起喂藥,她便揭開對方的袖子檢視。
入目的是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心緊了一下,林宴又把孫景晟領口往下扒了些,原來他後頸到肩頭乃至背部,根本沒有幾處好的。
同樣看到傷勢的來去恨得直磨牙:“這些人也忒不是東西了!居然下這麼狠的手!”
林宴朱唇緊合,拿出藥塗在孫景晟手臂傷處,指尖推開輕輕揉搓,使得藥物發熱才又進行下一處塗抹。
【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神品獎勵——麒麟心頭血!】
【新任務:在和寶釵說話的時候簽到】
“來去,把這些藥給孫大哥塗了,我下去坐診。”林宴說完又看幾眼孫景晟,離開後飛奔下樓,卻又在一秒變得淑女。
當問荊和秦可卿問起他的情況時,她只說是著涼發熱,旁的一概隱瞞。
“話說今天怎麼不見景宴?”秦可卿故意用著抱怨的語氣問,話罷才道:“幸而我走時帶了幾個小廝,否則今天就要忙死了。”
另二人被她逗笑,林宴只答:“應該是昨晚半夜的時候,他叫上夜的人帶信,說今天家中有事來不了,估摸著晚上就回來了。”
太陽悄咪咪的冒出來,房簷上的雨水還連成串的往下滾,打在水面上又是一種別緻的安逸。
賈雨村坐在廊上,一張老臉喝得通紅,跟前還坐著冷子興。
“雨村兄升官上京,實乃大喜,為何不設宴請人飲酒作樂,只你我兄弟二人?”
吃著已經冷了的糖醋鯉魚,冷子興看起來興致不高。
賈雨村也好不到哪兒去。
只見他擺擺手,臉上盡是冷意:
“休要再提。若不是林黛玉忘恩負義背後中傷我,我又豈會在今日這般喜事上遮遮掩掩?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和榮國公府的二老爺在朝上共事,他聽了林黛玉的話,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轄制我呢。”
聞此語冷子興頗為不解:“雨村兄不是跟了忠順親王?既有他那座靠山,還怕賈家做什麼?”
“呵,說起這事兒我就來氣。”賈雨村怒衝衝回答,話了又喝了一杯酒才說:
“忠順親王身邊可不缺人,他跟前有個高深莫測的人,喚作‘雙先生’,此人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也就是他,順著忠順親王的意思繪了林黛玉的畫像,我聽他府上人說,今天他還請林黛玉去王府了。”
“更怪的,是那林黛玉並不順承他,對他的態度也不好,結果他卻出奇的好脾氣,總之二人之間曖昧極了。”
說話間,鄙夷的神態在他臉上又得到諸多發揮空間,致使冷子興將其中意思誤會的更深。
兩人一齊看著放晴的天空,又悄聲說道起旁的什麼事。
此時的忠順親王府裡,正有柔婉小曲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