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謝允可沒有時間閒逛，身為掌管刑律的大統制，他每天都很忙。
不過謝允來見刑天尊，顯然不是來閒聊的。
謝允先是向刑天尊躬身一禮，隨即面露猶豫之色，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見他這個樣子，刑天尊微微一笑。
“無妨，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本尊還能吃了你不成？”
“好。”
“謝天尊。”
謝允又是向刑天尊躬身一禮，隨即他才輕聲道：“老天尊，您有沒有覺得少天尊他有些改變了？”
“不對，要說改變也不確切。”
“準確的說，少天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說話間，謝允的目光閃動著，身為誅仙殿的大統制，沒有人比他更加善於觀察人了。
本身就是負責刑律方面的，緝拿追捕一事，少說做了也有百萬年！
這份職業經驗，早已融入了謝允的骨子裡。
其實他從第一眼看到少天尊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但謝允一直都不敢確定，直至姜凌天連續破境，竟能在短短不到一日的時間內，直達大帝層次，這讓謝允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幾分！
也是因此，謝允才專門找上了刑天尊。
不管自己的猜測對不對，至少這種可能性並非是沒有。
而身為仙庭誅仙殿的大統制，謝允覺得自己有必要將此事稟告於刑天尊。
刑天尊聞言，面露驚訝之色，看向了謝允。
那眼神卻是盯得謝允有些心中發毛。
“老天尊，我……”
“沒事沒事，本尊說過了，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便是，本尊又不會怪你。”
刑天尊笑了笑，忽然伸手拍了拍謝允的肩膀。
“永遠記住，眼前所見並非為真，真真假假，誰又能夠分得清呢。”
“但有一點本尊我能確信。”
“無論是真是假，本尊我看到那孩子現在的樣子，我很開心，心滿意足。”
“平生能有一心滿意足，足夠了。”
嗯？
聽起來像是禪機的話鋒，讓謝允愣怔在了原地，久久難以回神。
等到他清醒過來時，刑天尊已經揹著手，走入了誅仙殿。
“真真假假，不重要嘛？”
“生平求一心滿意足，便…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