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林向北有跟陳盼翠說過江月家的情況,是以知道江家祖父母下放到農場,至於為什麼會來這,剛那男人不是說了嗎?
陳盼翠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沒跟她們說家祖父母的具體情況,就用了那男人的說辭,“身體不好,想見孫女,會在這待久點。”
大娘們聽到後,趕忙從菜畦裡拔了些新鮮的菜又從雞窩搗了兩個蛋出來,拿籃子裝好,不顧陳盼翠勸阻,硬掛到她手上。
“盼翠,既然是江月的家人,那就是我們的家人,你可要好好照顧江家人,不然我們可饒不了你。”
大媽大嬸一直很感謝有江月,正是有了她,她們才能過去好日子,住上磚瓦房,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報答江月,肯定要好好抓住機會。
陳盼翠推辭不過,只好把滿滿一手的食物帶回來。
池教授被這話勾起了回憶,“我當初跟著老頭子在村裡住時,附近的大娘們知道我們剛來,沒鍋煮飯,還拉著我們過去。”
說到了開心處,池教授笑道,“你爺爺一個壯年,都沒有大娘的力氣大,直接就被拉走了,虧他還好意思整天跟我說他力氣多大,能打手打野豬。”
“老婆子,我這還沒進來就聽到你說我壞話了,這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咋還拿出來說呢。”
人未到聲音先到。
老頭子抱著小寶跨進屋,在另一張空椅坐下。
池教授見陳盼翠沒剛才那般拘謹,便做起自我介紹,“我叫池憶寒,我年紀比你大,加上咱倆又是親戚,你就喊我寒姐吧。”
又指著老頭子說出他的名字。
話是這樣說,陳盼翠還是緊張,她都是跟農村婦女打交道,還是第一次跟池憶寒這種人說話,不免得有些束手束腳。
江月也跟著說,“媽,我奶奶她你想怎麼喊都行。”
“你這丫頭。”
池憶寒打量著屋內的裝修和擺件,一眼就肯定這裝修風格肯定出自江月之手,心裡暗暗咂舌:“這家條件不錯,不會虧了她家孫女。”
親暱地跟陳盼翠聊起天,池憶寒年輕時是個富家子,喝過洋墨水,還跟老頭子走南闖北,見識過的東西也多,有很多東西可以聊。
陳盼翠聽著聽著就入迷了,倆人的關係中無形拉近了不少,一口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喊了。
江月放下心,沒有前世看到的親家針峰相對的場景,老頭子捕捉到她的表情,驕傲道,“你奶奶可是個很厲害的人,不然我怎麼會娶了她?”
江月莫名地從這話中聽出一股炫耀的滋味,心口彷彿被人踢倒了醋瓶子。
她不羨慕年輕時的轟轟烈烈,只羨慕老時手拉手走過小巷、每一個地方。
聊得正開心的陳盼翠叫了聲,“瞧我這腦子,都忘記去做晚飯了。”說著就往灶臺去。
池憶寒也起來幫忙,陳盼翠哪好意思讓她去?撇開她剛來的原因,陳盼翠也不好讓一個比她年紀大了一輪的人去給她做飯。
“盼翠,我做姑娘時也能燒得一手好菜。”
陳盼翠只好讓她也進了灶房。
晚飯做得很豐盛,五菜一湯,色味俱全。
陳盼翠招呼著大家快坐下,不然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正當他們剛坐下時,門口傳來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