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的親孃,您輕點,耳朵要掉啦!”
瞧著林玄之直呼痛,林初柳心裡都忍不住說了一句。
孃親,乾的漂亮!
紅葉已經在林初柳身旁,把院子內的情況說明了一下,青竹和白朮也連忙跑到林初柳身邊。
兩個小丫頭也不如往日那般可愛,一個個的衣著都顯得有些凌亂,頭上還沾染了一些草葉羽毛什麼的,兩張小臉上有些汙垢,寫滿了委屈。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青竹一副快哭了的模樣說道,“你不知道,這幾日,沈姑娘簡直快把院子嚯嚯完了,就差直接拆掉了!”
“發生什麼事了?”林初柳問。
白朮稍微冷靜一些,嘆了口氣,說:“小姐你們前腳剛走,沈姑娘後腳就買了這些動物回來,說要試藥。”
“然後,這些動物,死的倒是安靜,還活著的,要麼不分晝夜的興奮著亂跑亂啃,到處禍害院子,要麼就是互相禍害,打起架來兇巴巴的,攔都攔不住。”
“就是。”青竹委屈的說,“最關鍵的是,沈姑娘說了,不管活的死的,都不讓奴婢們管這些東西,就要讓它們自由活動。”
“所以,奴婢們只能跟在這些動物後面,收拾院子,但是,這哪兒收拾得急啊!”
神識掃過去,林初柳瞧見一隻羽毛變成紅綠色的奇怪大鵝在水上飄著,而在它屁股那裡,一串墨色的東西一直在水裡狂噴。
彷彿它的前進靠的不是划水,而是這一股噴射力。
林初柳:“……不怪你們。”
原本乾淨的路上到處是奇奇怪怪的顏色,林初柳站在原地,著實不想進去。
唯一好的是,雖然院子亂七八糟的,空氣中卻沒有一點臭味,而是十分濃郁的藥香。
只是這藥香過於濃郁,也是有些刺鼻的。
“孃親,別怪哥哥了。”林初柳嘆了口氣,“是沈姑娘在試藥,怪不得他。”
“哼!”林夫人也聽見了兩個丫鬟的話,也鬆開了林玄之,“這試藥也太離譜了,好好的一個院子,怎麼試成這幅模樣了?”
“神醫不都有些怪癖嘛。”林初柳挽住林夫人,好聲好氣的說,“神醫為女兒治眼睛,想來是要花費極大心力的,這不過是一個院子而已,孃親別生氣了。”
一旁的林玄之捂著耳朵,也說道:“對啊,孃親,沈易也是為了阿柳的眼睛好,弄了好多藥出來,給這些東西試藥,最近她可辛苦了,每天睡的時間都只有一兩個時辰而已。”
神醫,沈易,兩個稱呼雖然相似,但還是不一樣的。
見自家哥哥這麼稱呼她,林初柳心裡琢磨著,總感覺,這幾日有點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這時,屋內突然一陣雞飛狗跳,一隻沒毛的雞就從房裡衝出來,那架勢,像是在逃命。
“林玄之,趕快抓住它!”屋內的女子急忙喊著。
林玄之也習慣了,下意識就先下手抓住了那隻雞。
“咯!”
一聲鳴叫,雖然沒人聽得懂,但是瞧著這模樣,總覺得這隻雞令人同情。
瞧著那隻雞在林玄之手中叫的如此淒涼,林初柳想起了原本師門裡,那些熱愛鑽研丹藥的長輩們。
所以說,這些搞研究的人都是這麼瘋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