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樹站在原地不動,只待那廝剛一近身,一個毽子腿將他掃倒在地,接著,一隻腳重重地踏在他的胸口上,用力向下一踩,那廝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殷虹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圍觀的眾人大驚失色,有人小聲發問:“人是不是死了?”
“死?哪那麼容易?我不過是想讓他長長記性。”趙玉樹居高臨下,睥睨著地上的流氓戊說。
一直在旁邊觀戰、未敢上手的一個小嘍囉,眼看著哥們兒根本不是趙玉樹師兄妹的對手,嚇得他哆哆嗦嗦的,更不敢上前了。
他剛要溜之大吉,就被劉春峰一個箭步追了上來,抓住了衣領。
嚇得他噗通一聲趴在地上,捂著腦袋叫了起來:“我沒動手打人,請大爺饒我,請大爺饒我”。
劉春峰見他年紀不大,長得又瘦又小,穿的破破爛爛,猜測是窮人家的孩子,不過是誤入歧途,不如暫且放他一馬。
他叩首搗蒜,替哥們兒求起情來。
趙玉樹叉著腰,用手指著地上橫七豎八的流氓,痛痛快快地罵了一頓。
有個不老實的,還小聲嘟囔了句什麼,趙玉樹就毫不客氣地給他補上一腳,那人也不敢喊痛,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
趙玉樹厲聲問道:“以後,你們還敢欺負女人嗎?”
流氓們異口同聲地說:“不敢了,往後爺們兒再也不敢找姑奶奶麻煩了。”
“你們說話算數?”
“算數,算數,姑奶奶,誰說話不算數,誰就是王八蛋。”
“那好,要是以後你們再膽敢欺負女人,讓給我看到了,見一回打一回。”
“真不敢了,真不敢了,請姑奶奶消消氣,快給我們大哥解了穴道吧。”
趙玉樹故意裝作沒聽見,向圍觀的眾人推銷起她家的黑膏藥來。
“諸位父老鄉親,遠道而來的客官,都來看了哈,趙家的黑膏藥專治骨折,跌打損傷,還有要買的嗎?今天是龍王的生日,我們正骨館八折優惠,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那幾個流氓開始著急了,對著趙玉樹再三哀求。
趙玉樹故意裝作沒看見,搬來一個木凳坐下,悠閒地扇著扇子,喝著劉春峰買來的烏梅茶。
其中一個流氓實在沉不住氣了,象狗一樣爬到趙玉樹面前,抱住她的腿哀求道:“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瞧瞧,我們大哥的臉都黃了,直出虛汗,您行行好,就替他解了穴道吧。“
趙玉樹這才輕輕瞥了牛四一眼,慢慢地走過去,勉強給他和流氓戊解了穴。
牛四活動活動腿腳,又轉轉脖子,確認自己身上的零件還都好用,這才惡狠狠地瞪了趙玉樹一眼。
趙玉樹冷笑道:“怎麼,你還不服?我正好還保留了幾招兒,你要不要試試?”
一邊說,一邊又拉開了架勢。
牛四一見,拔腿就想溜,可惜兩腳發軟,差一點又摔個仰八叉,幸虧被旁邊的流氓戊一把扶住。
他本來沒有病,這會兒倒像是真病了,面色由黃變白,由白變青,虛汗淋漓,渾身無力,站立不穩,在一幫小弟兄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狼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