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前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張怕說:“我不知道的那麼詳盡。”
範先前想了下說:“給你簡單說個案子,跟你這次的案件有些類似,南方某城有個有錢人,開輛好幾百萬的豪車,被人記住車牌號碼,就這麼一個資訊,那個富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盜數百萬,追都追不回來。”
張怕說:“用不用這麼誇張?”
“誇張的事情多了。”範先前說:“知道車牌號,只要肯花錢,也就一兩千塊,就能買到車主資訊,不用多,一個手機號一個身份證號就夠了,然後就是各種行騙手段,所以,有了智慧手機,其實也是會帶來一定隱患的。”
張怕說:“你是建議我換手機麼?”
範先前說:“我建議你手機裡不要有任何的個人資訊,身份證更要儲存好,有時候你方便了,其實賊也方便了。”
張怕說:“你怎麼想說這個?”
範先前說:“還一個,你去銀行辦個轉賬限額,這樣的話,即便是賬號被盜,也損失不了多少錢。”
張怕說:“這些事情不是應該由銀行來做麼?”
範先前笑了下:“你指望銀行?”
張怕說:“你這句話說的對,就好像銀行員工跟我說你指望警察一樣。”
“滾蛋。”範先前說:“我發現你就是個反動分子,不黑一黑我們是不是就不爽?”
“不是不黑你不爽,是你們權利機關有些事情確實做的不好。”張怕說:“別人的事情不說,就說我自己,在幸福裡丟過十幾輛腳踏車……當然那時候仇人有點多,可畢竟是丟了十幾輛腳踏車啊,每次報警都是隨便問幾句就把我打發掉,可新聞裡說了,人家日本人丟個腳踏車,德國人丟個錢包,可都是一、兩個小時就破案啊,你自己說,這是不是你們警察做的事情?”
範先前嘆氣道:“我是真想揍你,再見。”結束通話電話。
張怕撇撇嘴:“說不過就跑,沒意思。”
張白紅冷著臉走過來:“你這是閒到了是麼?”
張怕馬上放下手機:“報告導演,絕對不是,小的馬上幹活。”
沒辦法啊,張老師指望三位女神級副導演,必須放下架子和麵子。由此,劇組眾人倒是看場好戲,紛紛說著,這應該是全世界最沒有權威的導演了。
還記得有個吳成遠麼?那傢伙又坐不住了,一通電話打過來:“咱說好的戲,你到底拍不拍了?不拍電影,換電視劇也行,就像《跳舞女孩》那樣,名字都替你想好了,《武校男生》。”
張怕苦笑道:“大哥,您對對子呢?”
吳成遠說:“不論武校還是舞校,面對的主體都是孩子,你忍心讓許多孩子走歧途、甚至被人騙麼?”
張怕連辯解的想法都沒有,淡淡應上一聲好,再說上幾句話,結束通話。
接到這樣的電話,張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在他們的口中,自己好像就該去做這些昇華靈魂的事情。憑什麼啊?
張老師有點鬱悶,就在瞎鬱悶的時候,張白紅再次出現眼前,冷著聲音說:“導演,還拍麼?”
“拍!”張怕馬上改變精神狀態,去找大狗訴苦:“哥們啊,全指望你了,一會兒跑的專心點。”
……
日子就是這樣一天天度過,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生活其實就是重複,日復一日的重複,耗盡年華。等重複到了一定時間段,我們又會忽然發現,時間嚴重不夠用,因為好多個平輩人已經離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