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人湊一起,說了寫手的事,也說了借病人斂財的醜惡事,好不容易說完話。胖子拽張怕說話:“還記得那個流氓麼?”
張怕說:“問你要錢那個流氓?”
胖子說:“就是他,現在他雙腿骨折,我很開心啊。”
張怕說:“你下手這麼狠?”
胖子說:“關我屁事,是車撞的,沒撞死算他運氣。”
“真不是你做的?”張怕追問。
胖子想了下說:“還真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要想怎麼久?”張怕問:“誰開的車,沒事吧?”
胖子說:“跟我無關,別問我。”
張怕想了想說:“開車撞人,操作不好就能撞死人,這麼黑的事情應該不是你做的。”
胖子看看他,忽然小聲說:“反正就這樣了,其實我也挺意外的。”
張怕問:“你是意外下手這麼狠?”
“當然,我也沒想到會用車撞。”胖子說:“不過事情過去了,反正和我無關。”
張怕說:“那就無關吧,喝酒。”
一頓飯吃到下午三點多,張怕結賬先走,鉛筆大喊:“記住啊,以後有什麼活動一定要給我發邀請函。”
這傢伙雖然胖,擁有比胖子還寬廣的身材,卻是始終擁有一腔熱血一腔激情,真是不容易。
張怕回家繼續幹活,傍晚時候接到高媽媽電話,說想好了,她要回美國親口跟兒子說家裡面發生的事情。
張怕問:“廠子怎麼辦?”
“已經處理好了。”高媽媽回道。
張怕也沒問具體怎麼做的,說:“出去以後要是不適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順利。”
高媽媽說聲好,又說謝謝,結束通話電話。
衣正帥回來了,汽車停在倉庫門口給張怕打電話:“咋整的,你這家咋變了?不讓進了。”
張怕說他搬家了,然後才反應過來:“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衣正帥說:“我要出國一趟,這一堆寶貝得託付給你。”
張怕說:“沒問題,二十萬元生活費。”
衣正帥說你就搶吧,又問把車開去哪裡。
張怕則是有些好奇:“你去國外做什麼?”
衣正帥簡單說出兩個字:“賣畫。”
張怕笑道:“怎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