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我骨子裡是老師行不行?就跟你骨子裡是賊一樣。”
石三很鬱悶:“你能不能不提賊這個字?”
張怕說:“反正我是老師,反正對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不感興趣,除非……沒有除非。”
石三笑了下:“除非給錢是不是?”
張怕咳嗽一聲:“不許侮辱我純潔的耳朵。”
石三說:“聊點有用的,我們在追那倆夥人的時候,在大山裡面發現兩頭石獅子,只要運出來,起碼六位數,你可以弄出來鎮在孤兒院門口。”說著補充一句:“那玩意是有歷史價值的,要不是實在太大,早被人弄走了。”
“多大?”張怕問。
石三說:“一人來高,比麵包車小不了多少,不好運。”
“現在還有不好運的東西?”張怕說。
石三笑了下:“在半山那麼高的地方,摩托車都走不了,你能運?”
張怕說:“那是怎麼弄上去的?”
石三說:“你怎麼不問懸崖峭壁上的寺廟是怎麼建起來的?”
張怕說:“原來如此,還是古代的勞動人民最偉大。”
石三說:“以我的眼力來看,那對獅子只要能弄下來,最少能賣兩百萬以上,真是對兒好東西。”
張怕說:“你剛才還說六位數,現在就倆百萬?”
“你傻麼?我那是往少裡說。”石三說:“你反正也不過來,那什麼,等著孤兒院有模樣了,照幾張相給我。”
張怕說:“放心吧,不能讓你白花錢。”
石三笑了下:“那就這樣。”
張怕說再見,結束通話。
隔天上午,張怕決定把最近一些事情做個總結,先給喬嬸子打電話,問問好,也是問下喬老爺子好,再說幾句,掛上電話。
喬光輝走了,喬大嫂一個人生活,還要照顧喬家老爺子,生活的……就那麼回事吧,祖國大地類似家庭有許多許多。
喬大嫂讓張怕過去玩,張怕說有時間去,你可別嫌煩。
掛了電話,給老爸老媽打電話,那兩個不靠譜的啊,真是沒法說了,繼續聯絡不上。
緩了會兒,給張小蒙打電話。
自倉庫改建開始,大家各自分散,張怕給劉樂在美術學院邊上租個大房子,讓張小蒙帶著兩個女生一起住進去,之所以這麼多人,圖的是安全。
劉樂倒是無所謂,反正每天就是畫畫。
在張怕看來,這孩子已經瘋了,活到現在,他就沒見過一個人像劉樂這麼瘋狂地投入到一件事裡面。有人說喜歡唱歌,有人說喜歡錶演,有人說喜歡寫作……可大多數俗人都會說有多辛苦多辛苦多辛苦。
辛苦的人多去了,你那麼點事情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