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套程式做下來,一個半小時沒了。
下葬,墓園會有收拾衛生的跟在這裡,等家屬離開,他來收拾。
三叔招呼大家下山,說誰也不許回頭。
然後就走吧,張怕給了收拾衛生的大叔五十塊錢,大叔說謝謝,張怕說是我謝你。
等回到車上,今天的事情還剩下吃飯這一件。
車隊原路返回,送所有人去飯店。可到了地方,所有司機就沒有一個下車的,都是跟張怕打聲招呼,開車離開。
最後是中年人和陳震坤來跟張怕說話,大意是有事情,飯就不吃了,改天聚。
張怕認真說謝謝。
陳震坤笑了下:“你跟我謝謝有點遠。”
中年人說:“白哥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是白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應該的。”
這話說的很好聽,可直到他走了,張怕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剛見面那會兒倒是介紹過,可殯儀館裡亂哄哄的,根本沒聽清。
等進到飯店一看,主要戰鬥力還是昨天吃飯那些人,今天多了些老鄰居,再有喬老爺子那幾個人。
三叔坐主桌,想著跟張怕交代燒三七、五七的注意事項,喬大嫂說:“告訴我就行。”
老喬家情況特殊,家裡只剩下這兩名老人,所以連遺像都沒帶回家。
你沒法帶,喬老爺子還活著呢,把兒子的遺像掛哪?
聽到喬大嫂這麼說,三叔心下暗歎一聲,把寫好的紙交過去:“都寫在上面,有什麼不明白的就給我打電話。”
喬大嫂說謝謝,想起錢還沒給。趕忙拿錢。
三叔說:“你這個乾兒子給了。”
“給了?”喬大嫂轉頭找張怕。
吃飯的地方是包房,一間又一間大包房,張怕在另一間屋陪著劉小美幾個女的。
劉小美在勸艾嚴:“不要這麼嚴肅,我都緊張了。”
艾嚴說:“我爸走的時候,我媽在裡面,我在住院,是我家親戚埋的。”
張怕想了想:“給你講個笑話吧,我以前挺混蛋的,要不是打傷你,被迫在學校待著,根本考不上大學。”
這是有點挑釁的言語,艾嚴卻沒生氣,問道:“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張怕說:“我是想感謝你。”
艾嚴說:“然後呢?”
張怕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是不想艾嚴憋著難受,不管找個什麼由頭,發洩發洩總是好的。想了想說:“你也可以變得更好。”
艾嚴說:“我現在很好。”
同桌有許多人,可這番話只有張怕、艾嚴、劉小美三個人明白。別人根本不知道艾嚴是男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