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樂喊了兩聲沒喊住人,氣罵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張怕在心底默默回道:我是好東西。
從九龍苑出來,給劉小美打電話:“怎麼樣了?”
劉小美說:“電話不斷啊……你看,又打進來一個。”劉小美切線過去,說上幾句結束通話,跟張怕說:“家長們都要瘋了,我收費那麼貴,他們也送孩子來。”說著苦笑一下:“要是按照別人的做法,有教無類,統統收下,一年學費我就破百萬。
張怕幫著計算:“一節課一個人五百,一週兩節課是一千塊,一個月四千五,十個月四萬五,一百個學生一年就四百五十萬!大姐,你數學不及格。”
“啊?我居然這麼能賺錢?”劉小美嘿嘿笑著:“小帥哥,以後跟著大姐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大姐養你。”
張怕說:“你要是收三百個學生,一年純收入破千萬……咱還上什麼班啊?開舞蹈班吧。”跟著又說:“難怪大街上到處都是這個班那個班,原來真賺錢。”
劉小美說:“是啊是啊,你快過來打下手,做我的小跟班。”
倆人在亂胡說,其實都知道帳不是這麼算的。
家長為什麼肯花高價把孩子送你這裡學習?
劉小美會跳舞是肯定的,但不是最主要的條件。最主要的,她在世界上有名氣,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名家。然後呢,上了衛視春晚,又要拍電影,一步步走下去,前途光明可見。某些家長才捨得一個月花四千五百塊來學九節舞蹈課。
沒有這許多名頭,絕不會有家長們的蜂擁而來。
接下來呢,想要繼續招收這許多學生,就要繼續保持名氣,而這個,不是花錢就能做到,還要用去太多太多時間和精力。
隔著電話,倆人說笑一會兒,掛電話後,張怕回家。
再睜眼是週三,面試演員的日子。陳有道竟然一早就出現了。
作為製片人,張怕不得不趕去音樂學院。
倆人先碰面,再去找劉小美。一起過來的還有公司三名員工。陳有道的助理和經紀人早早被打發回去臺灣,這傢伙把自己當成小新人一樣,什麼事情都自己來。
汽車在音樂學院門口停下,陳有道戴著墨鏡下車,一起四個人往裡走。
張怕迎過來說話:“要不要這麼拼?大半夜也往回飛。”
陳有道說:“習慣了。”怕張怕不信,多解釋一句:“以前參加跨年晚會,在臺北演出完馬上去機場,接著參加香港的晚會,然後再飛內地,好幾年都是這樣。”
張怕說:“你狠!大過節的到處飛。”
陳有道笑著說:“很多歌手都這樣,你不是藝人不明白,做藝人,怕的不是忙碌不是到處飛不是沒時間過節,怕的是沒有忙碌的機會,怕的是一輩子都在家過節。”
張怕想想自己的打字生涯,接話道:“我每天差不多一個德行,亂忙亂忙的,就是想好好睡幾覺。”
陳有道說:“你可以睡啊。”
張怕說:“怎麼睡?我今天有課,應該給學生們上課,都跑來幫你面試演員,你得給我加工資。”
陳有道笑道:“行啊,以後你跟我,幫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兒,一個月給你一萬。”
這是招聘助理的節奏,張怕當然不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