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小美倒是很支援張怕的想法,在舞蹈班時就跟家長們說過,說如果孩子只是學跳舞,或是僅報名一兩項特長班,倒也可以。可要是一週學七天,把一個學齡前兒童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那麼,最好還是從我的舞蹈班離開比較好,給孩子一些自由和空間。
有意思的是,劉小美舞蹈班裡還真有幾個這樣的小孩。
在張怕和劉小美看來都是可憐加可憐,從週一到週日,從上午到下午,滿滿的都是學習和練習。
劉小美知道後,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別的不說,單說補課費,這個家庭每週的補課費就要超過兩千塊!一個月最少八、九千,再加上吃、穿、行……每個月沒有一萬多塊,連孩子都養不起。
更有意思的是,有家長帶著孩子去參加電視節目了,媽媽帶著孩子上臺唱歌,唱的還不錯。在記者採訪時,孩子家長說,我小時侯的夢想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實現,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替自己實現夢想。
這是對著攝象機說出來的話,在電視螢幕上到處傳播……
對上這樣的家長,劉小美真是想跟孩子說一聲:對不起,我不能教你了。
可惜,孩子是上了大半年的課以後,上了電視以後,透過其他小同學的嘴,劉小美才知道這個神奇媽媽的神奇理論。
劉小美非常不喜歡這樣的家長,所以,在學校門口的招生簡章上,十分直白的寫明,在我這裡上課的孩子,特長班只能報一個,連學習班加上,不能超過三個。
特長班是才藝,唱歌、跳舞、畫畫什麼的,學習班可就多了,英語、數學、語文……只要你能想的到,就一定有學習班。
家長們一定有讓孩子去學習的理由,一個人有一個想法,誰也不能干涉。劉小美也不會干涉,她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孩子活得太累。
一個人能有多少快樂時光?答案是很少很少,也就是不懂事那幾年。
上學為成績愁,工作為賺錢愁。找不到好工作會鬱悶,沒有工作更鬱悶。好不容易穩定了結婚了,生孩子、買房子、照顧老人……
太多太多事情給我們壓力,太太多雞毛蒜皮的事情又折騰的我們不能開心。
惟獨小時候幾年能夠輕鬆生活,卻還要套上層層枷鎖。
……
好吧,說遠了,說回這一天的晚飯。
張怕照例早退,蹬著腳踏車出校門的時候,接到於小小電話,說是讓張怕請吃飯。
張怕說:“我給你介紹個物件吧,真的,一米八多的大個子……”
於小小罵上一句混蛋,掛上電話。
張怕再騎車回家,放好腳踏車和膝上型電腦,坐車去音樂學院。
劉小美上過舞蹈課,回宿舍換好衣服,跟張怕碰面後,打車去飯店。
包房裡就坐著倆人,龍小樂和陳有道,龍小樂拿著手機亂看,陳有道在看列印出來的劇本。桌子上倒是擺好菜餚。
張怕和劉小美進門,劇組的主創人員就算全部到齊。
陳有道放下劇本說:“我在看第三遍,跟龍經理說過,我們倆都認為前面好,後面有點後繼無力的感覺,你說呢?”
張怕說:“兩天時間趕出來的本子,有瑕疵是肯定的,不過歌舞劇沒法探討人生,必須團圓結束。”說到這裡想了下:“要不這樣,你們倆想情節,想好了告訴我,我改。”
陳有道琢磨琢磨:“我是這樣想的,明天多印幾份,發下去給大家看,讓大家一起提意見。”
張怕說完全可以。
龍小樂笑問:“你不是說要在裡面演個角色麼?是演那個小啞巴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