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下說謝謝你,又說一路順風。再說自己的傷沒事了,很快能出院。
張怕說:“張白紅和於元元跟我一起回去。”
劉么說:“我要是沒受傷,也跟你一起走。”
人就是這樣,沒病沒災時無所謂,一有病有災就特別需要人陪。
走出醫院的時候,看見衣正帥蹲在路邊發呆。
張怕過去陪著蹲下:“想什麼呢?”
衣正帥看他一眼:“什麼時候走?”
“明天。”張怕回道。
衣正帥說:“電話聯絡。”
張怕說聲好,倆人就不再說話,一大一小兩個人蹲著發呆。
蹲了好一會兒,衣正帥起身問道:“車呢?”
張怕沒回話,起身走去停車場,衣正帥在後面跟著。一直來到中巴車前面,開了車門,看到大肥狗那張憨憨的大臉,卻是特別平靜。
衣正帥拍拍它的大腦袋:“明天就走了,再見。”
大肥狗嗚嗚地叫了兩聲,衣正帥笑笑,多說遍:“再見。”轉身離開。
這就是真的再見了。
大肥狗猛地跳下車,衣正帥及時停步,回身說:“再見了,只要有空,一定去看你。”
大肥狗汪的叫了一聲,接著又叫一聲,衣正帥笑笑,揮揮手,轉身走遠。
這一次,大狗沒追上去,只是又叫兩聲,然後抬頭看張怕。
張怕蹲下來,抱著它的大腦袋:“以後跟我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大狗拿腦袋頂了他一下,掙開張怕胳膊,回到車上。
張怕跟著上車,關車門,在漆黑寒冷的世界中,裹著棉被,一人一狗漸漸睡去。
隔天一大早烏龜就來了,在醫院門口打電話。
等看到房車,這傢伙兩眼放光:“一直就想有這麼輛車,太帥了,太帥了。”
大狗好象很不喜歡他,衝烏龜大叫兩聲,然後瞪著張怕看。
張怕猜測一下,小聲說:“司機,就是來開車的。”
大狗又看烏龜一眼,回去床上臥下,似乎是不願意跟烏龜呆在一起。
烏龜問:“它什麼意思?”
張怕說:“這車是它的家,它不喜歡你上車。”
烏龜說:“屁,你純造謠,它能懂什麼?”
張怕說:“不管懂不懂,餓了吧?”
“不餓。”烏龜問什麼時候走。
後面就是一些羅嗦來羅嗦去的廢話,先給張白紅和於元元打電話,結果是知道劉暢也要去看陳有道,也是想看看有沒有上鏡機會。
又去醫院跟劉么道別,反正是好通折騰。其中最重要一件事,更新文章,抽空去趟網咖,把昨天下午趕出來的文章發上網。
烏龜說張怕不懂得憐香惜玉,應該留下來照顧劉么。女孩在這種時候最需要依靠,沒有家人,且要人照顧,只要你留下來,用不到幾天,這妹子就能投懷送抱。
張怕說:“我把機會讓給你。”
烏龜有自知之明:“拉倒吧,她看我的眼神都不對。”
張白紅三個妹子來的很早,先去病房多陪劉么呆會兒,也是道個別。
午飯後出發,臨走時給衣正帥打個電話,也是跟白芳芳和金珍玉說上一聲,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