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看,大肥狗的主人是京城人,可是為什麼跑來醫院?
張怕回頭看看,又是左右看看,便是站在車外面跟大狗隔著相對而望。
這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從醫院裡走出個頭發略長的帥氣中年男人,看著很有藝術範兒。
走到車邊,狐疑地看向張怕,再看看車上的大狗,開口問話:“你認識它?”
張怕說認識。
藝術男皺下眉頭:“我兩年沒回來,你怎麼能認識它?”
張怕說:“在省城見過。”
藝術男表示知道了:“你是請小白吃烤肉的那傢伙?”
“它叫小白?”張怕看向車窗,又問一遍:“它叫小白?”
藝術男懶得回答這種無聊問題,看他一眼,開啟車門說:“上來坐。”
張怕應聲好,又說謝謝,跟著上車。
就是輛標準房車,沙發、桌子、冰箱、電視都有,後面是一張大床。
車門開啟,邊上是個座位,大肥狗就是坐在這上面往外看。
見張怕上來,大肥狗晃晃腦袋,低低叫了一聲。
張怕說:“你怎麼叫小白呢?”
藝術男說:“誰說大黑狗不能叫小白的?”停了下又說:“假如說,它小時候就是小小的白白的,你信麼?”
張怕琢磨琢磨回道:“不相信。”
“你這人啊,太沒有想象力。”藝術男去冰箱拿出兩瓶水,丟給張怕一瓶。
張怕說:“這大冬天的,你這車裡是不是有些冷?”
“習慣就好。”藝術男說:“再說最冷的日子都過去了。”
張怕恩了一聲,往裡面看看:“這車多少錢?”
藝術男隨口回道:“不到一百萬。”
張怕瞪圓了眼睛:“就這麼大一輛車,要一百萬?”
顯然,藝術男不願意談論錢,皺著眉頭問:“你是幹嘛的?”
張怕說:“我是老師。”
“叫什麼?”藝術男開始查戶口。
“張怕。”
“這名字好,非同一般,我喜歡。”藝術男想了下說:“我叫衣正帥。”
張怕說:“你這名字比我的還酷。”
他是單純對名字本身有點感慨,可衣正帥聽到這句話,卻是又皺了皺眉頭:“你沒聽過這個名字?”
張怕問:“很有名?”
衣正帥有心自我吹噓吹噓,可張了張嘴,暗歎口氣說:“沒有名。”低頭在沙發下面按一下,彈出個抽屜,拿出根腸,撕開腸衣遞給大肥狗。
大肥狗只用一口,香腸就沒了。
衣正帥說:“慢點吃。”
大肥狗不理他,只管吧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