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坐到她邊上:“丫頭啊,我表個態,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支援。”心裡話是:在苗自立這些人出現以前,你一直甘之如飴。現在卻是說重複啊重複,分明是不想讓我惹上麻煩。
劉小美笑了下:“我再想想。”拿紙巾給張怕擦汗。
張怕說謝謝。
倆人就這樣在教室裡坐著,偶爾交談兩句。開始是並排坐著,後來張怕躺到地板上。過了會兒,劉小美枕在張怕肚子上,倆人就這樣躺著,許久許久。
張怕說:“有很多時候,我就想這樣躺著,什麼都不做的就是躺著,可惜一直不能。”
劉小美說:“我這樣做算是替你完成心願了?”
張怕接話道:“在我的想象裡,沒有女人。”
劉小美輕笑一聲,又不說話了。
躺到九點多,劉小美問:“你餓麼?”
張怕問回來:“你呢?”
“有點餓,不過不想吃。”劉小美坐起來:“回家。”
張怕恩了一聲,又多躺幾分鐘才起來,倆人換衣服換鞋,回去宿舍。
因為太晚,也是因為劉小美不想吃東西,所以直接回家。到家後,張怕沒有進屋,告辭離開。
蹬腳踏車回家的路上,想起劉小美說的話,那個丫頭以為是她給我惹來麻煩;其實也是我給她惹了麻煩。張怕亂琢磨一氣,對上苗自立這種官二代,想要解決之間的矛盾,真的是特別難。
到家的時候,五個猴子在喝酒,心說這幾個傢伙越過越滋潤。進屋說上幾句,回房休息。
隔天上班,十八班同學一如既往的給面子,全員到齊。同樣地,張怕繼續給學生普及思想教育課,說上十分鐘有的沒的的一大堆交心話語,然後回辦公室。
他想趕快開新書。
在辦公室等到九點半以後,給編輯發訊息,很有禮貌的詢問前兩天發過去的六個開頭有沒有看,如果看了,哪個可以簽約?
編輯是他的老闆,為留個好印象,禮貌用語是必須的。怕編輯煩,不敢隨便麻煩也是真的。
跟編輯說話還要多想一下,避免出現誤會性語氣和誤會性詞語。
討好一個人不容易,得罪一個人特別簡單,隨便說句廢話就可以了,輕易拉來仇恨。
仇恨是很難忘的,甚至不用是仇恨,只要是惹了你不高興,你便會輕易記住。
張怕跟編輯說話,從來是放到非常低的位置。
現在,他小心的發出詢問訊息,然後等回覆。卻是一直沒訊息,直到他去上課,結束一堂語文課再回來,才看到編輯留言:“不好意思,還沒看到,現在看。”
張怕輕嘆口氣,沒看到就沒看到吧,好在說是現在看。
看眼時間,決定暫時不騷擾編輯,等下午再說。
不用等到下去,十一點多的時候,編輯又發來訊息,很簡單三個字:“都不行。”
張怕的心瞬間就涼了,六個開頭,居然一個都沒過。有心詢問一下,可想啊想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回個謝謝,我再寫。
於是就再寫吧,午飯沒吃,一直寫到下班,又弄個開頭。
如果只看速度,寫開頭好象很簡單,比如前面六個開頭,拼命寫個兩天三天就有了。其實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