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打會兒字,三點半的時候,去走廊試著活動身體,感覺不太對。想了又想,猶豫又猶豫,到底還是給劉小美打電話:“美女,哥哥晚上有約會,不能上課。”
劉小美沉默好一會兒說:“可你是我的保鏢。”
張怕想了一下說:“好吧,誰讓我是你的保鏢,一會兒見。”掛電話回教室收拾東西,把膝上型電腦拿給雲爭:“晚上找你要。”
雲爭說好。
張怕跟學生們說:“老師要早退了,哈哈,再見。”
“老師,你是瘋了還是病了?”大胖子於遠喊道。
張怕笑笑,揮揮手:“明兒見。”慢慢走出教室,出大樓,出校園,打車去音樂學院。
他是真不想打車,可腦袋亂迷糊,發燒沒好,就優待自己一下,可是忘帶舞蹈服。
半路想起,苦笑一下,發燒把腦袋燒糊塗了。
等見到劉小美,張怕笑嘻嘻說:“本來打算約會,所以沒拿衣服,今天不跳了。”
劉小美沒說話,歪頭看一會兒,忽然抬手摸他額頭。似乎感覺不滿意,眉頭微皺,兩手輕輕握住張怕左手,抬到自己嘴邊,好象是想咬一口。
張怕做好準備忍痛,卻聽見劉小美一聲輕嘆:“傻孩子,病了不說,難受麼?”
張怕愣了一下,低頭看才明白怎麼回事。左手背上有個還算清晰的針眼,可是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笑道:“你眼睛真尖。”
劉小美說:“我鼻子也好使。”意思是有藥水兒味。
張怕說:“有點兒發燒,沒事兒。”
“你說沒事就沒事?當自己是神仙?”劉小美說,“你一打電話就知道說假話,敢騙我,哼,等收拾你。”
張怕笑笑:“我都病了還收拾?”
“所以是等以後收拾你。”劉小美說,“走吧,你去我家休息,等下課我帶飯回去,想吃什麼?”
張怕說:“我是保鏢。”
“保鏢也得休息。”
張怕改口道:“我是病號,爬不上八樓。”
劉小美說:“我揹你。”停了下說:“像你揹我那樣。”
張怕嘆氣道:“你是要瘋啊。”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額頭上:“你摸摸,差不多沒事了。”
“差不多就是還有事。”劉小美說,“讓我關心你一下好不好?”
張怕說:“我去陪你上課,等下課再關心。”
見張怕態度堅決,劉小美想想說道:“也好。”於是,倆人就又一次成雙做對的在校園裡溜達。
張怕想起上週六的事情,問話:“那倆壞人怎麼樣了?”
“不知道,我不關心那個。”劉小美回答的風輕雲淡。
張怕著急了:“怎麼能不關心,多危險。”
劉小美想了下說:“好像是供出主謀了,沒給你打電話?”
“誰給我打電話?”張怕問。
劉小美說:“是他們要搶劫你,如果供出主謀,警察當然要告訴你啊。”
張怕說沒接到電話。
劉小美說:“那就不知道了。”停了下問道:“要不要找校長說說?”
張怕說算了,沒必要。
沒一會兒來到附小,劉小美把張怕安排在隔壁班休息,一個人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