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不理會,反正你坐著,我就臥著。
這狗也真是邪了,方才拍戲,小姑娘演主角妹妹,在學校門口被壞人綁走。就這麼個情節,來來回回拍五次。頭兩次,張怕還擔心大狗會撲上去攻擊演壞人的演員,可沒想到大狗全當沒看見。還是那句話,你坐著,我就臥著。
看眼手機時間,零點半。接近倆小時就拍了這麼一組鏡頭,心說拍電影真不是一般的浪費時間。
可都已經這麼晚了……張怕起身,把箱子捆到貨架上,跟大狗說:“我得走了。”
大狗站起身,又肥又大的傢伙橫在前面,估計比自己還沉。張怕推腳踏車下人行道,大狗猶豫猶豫,朝來時方向跑去。
張怕想了想,反正是順路,蹬著車子慢慢跟在後面。
於是在夜半的省城大街上,人行道上慢跑條大狗,馬路上有個騎腳踏車的人跟著。
前面是十字路口,跑到這裡,大狗不假思索地往右拐。
張怕有點猶豫,不過還是跟過去。
前面是住宅小區,大狗慢跑進去,然後消失不見。
張怕鬆口氣,狗等於是回家了,現在該他回家。
師大到幸福裡很遠,半個多小時才到家。又困又累的,進門就睡。
寫手的生活很無聊,每天都要寫字。第二天起床又是先開工。
昨天晚上在師大門口擺攤那會兒,胖子打電話罵他是豬,說你會不會計算時間成本?賣書要不要時間?有這個時間,多寫一些字不是比什麼都好?
張怕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要是不每天出去折騰一下,豈不是徹底變成死宅?
編故事編到九點多,胖子來了,手裡拎把吉他。
看眼吉他,張怕問:“你昨天說上大街唱歌?”
胖子回話:“恩,今天開始,你還可以順便賣書。”
昨天電話裡是這麼說的,娘炮,就是他們這一圈最帥的那個男人報名好聲音,結果人家要作品要錄象,娘炮是啥啥都沒有,更是沒經驗。
對了,也沒有學過聲樂。
胖子也是無聊,出個餿主意,讓娘炮上大街唱歌練膽量,也是練颱風,你要是連這個都不敢,就別報名了,不夠丟人的。
娘炮不敢,或者說只要是正常人,哪怕是專業歌手,也不會就這樣站到大街上歌唱。
於是乎,胖子把張怕賣了,說這傢伙臉皮厚,每天出去賣書,你跟著一起,他賣書你賣唱,我負責幫腔起鬨兼保鏢。
然後呢,娘炮的腦子忽然進了水,居然就答應了。
所以,在胖子進門沒多久,娘炮也來了。
別管人家叫什麼名字,硬是有倆漂亮小姑娘隨行,這是帥哥的作用。
胖子一肚子壞水,看見倆女孩就問娘炮:“以前沒見過,又換了?”
娘炮說:“閉上你的臭嘴,這是我請的老師,音樂學院的高才生。”
張怕聽得一愣,仔細看倆妹子,也是讀音樂學院的?開口問道:“你們讀幾年級?”
倆小姑娘基本沒化妝,就是擦了些保養面板的玩意,穿得很輕鬆簡單,有學生樣。聽到張怕問話,一個扎馬尾巴的妹子回話:“二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