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稟回去之後,洋公子也沒有再來找他,倒也落得自在,王稟每日便是打坐吃飯逗猴,一連幾天過去,王稟連客棧都不曾出,跟著王稟的尾巴回去稟報,倒是讓洋公子屬實摸不著頭腦,不知“沙王”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宋州碼頭上,一艘大船緩緩駛來,船工將繩索丟到碼頭,幾個縴夫將船拉到岸邊。
“師父,宋州到了。”珊兒叩開孫雪的房門。
“這幾日功力練的如何了?”
孫雪收了功,不再打坐,睜眼問向珊兒。
“不知道,大抵應該是過了二十層了。”
珊兒露出雙手,指尖露出白甲,略微用內力催動,白甲轉瞬之間長到兩寸長短,看著面前的楠木桌,珊兒有些技癢,伸手一抓,桌面上留下四條爪印。
“你倒是有力沒地方使了不是?讓你吸了爐鼎,你卻來嚯嚯我這麼貴的桌子。”
花船北上到楚州時,孫雪傷勢已經好了,而在楚州恰好有一逝世弟子仇人,孫雪帶著珊兒下船便去尋那人。
這人武功倒是不差,只是獨居不曾有幫手,孫雪與他打了百餘招,拼著受傷才將他拿下,隨後便用繩索把他困了,等孫雪稍稍恢復了,則是讓珊兒來吸他功力,她在一旁護法。
珊兒依照百鬼怨靈術上所記,將那人近四十年功力盡數抽光,待珊兒抽光那仇家內力,孫雪一掌劈碎仇家丹田,隨後來助珊兒一臂之力煉化那人內力,耗費兩日時間,這才功成,珊兒根基淺,成了近二十層百鬼怨靈,若是孫雪吸這爐鼎,能上一層便已不錯。
待走時,地上仇人她們卻解開繩索將他放了,如此亂世,一個活著的廢人遠比一死了之更加殘忍。
回到船上,有了珊兒這二十層的小鬼,她們便又繼續北上楚州尋第二個仇敵。
待船停好,孫雪在船上吩咐了章濤和船工停船等她回來,隨後便同珊兒一起下了船。
孫雪和珊兒下船後便前往缽池山,據說那仇敵五年前便是在那缽池山上害了逝世的弟子一家,只剩那弟子撿了一條命逃了。
缽池山上這人武功倒是平平,如此青天白日,孫雪並不藏捏,直直殺到山上,山上不過些尋常人,只會些外家功夫,繞是珊兒也能抓傷幾個。
進了寨子,那人已是駭破了膽,金銀珠寶盡數擺了出來。
“孫掌門,你我並無仇怨,若是為了銀錢,我劉某人願奉上全部家當。”寨中空地上一人正跪著祈求放過。
這山寨大當家為何不逃?
逃?往哪裡逃?論功夫他在江湖上能排個二流高手已是不錯,孫雪都打到山門前了,論輕功,他如何逃得出孫雪手心,何況他這偌大的家業,他又如何捨得放棄。
這次雖不知孫雪為何殺上山,但只要是求財,那一切便都好說,錢財不過身外之物,只要能活下命來,等孫雪走了,他再下山強取豪奪,打家劫舍便是。
“你既然認得我?”
“劉某自是不曾見過孫掌門,但純陽紅衣的名頭劉某也是聽過的。”這劉寨主點頭哈腰的回著話。
“那你可記得五年前山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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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張府一眾?”
“張府?這......”
這他哪裡能記得,這些年仗著些許內家功夫,在這裡佔山為王,刀下冤魂何止百人。
“看來你是忘了,但我可沒忘,我徒兒跪在我面前求我報仇時的樣子仿如隔日!”
孫雪回手便是一掌,有心算無心,劉寨主哪裡受的住這一擊,吐了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直直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寨中嘍囉哪裡見過這場面,頓時嚇作鳥獸散,但這些人哪個刀下沒有幾條冤魂,孫雪又豈會輕易放了他們。
“珊兒,這些人莫讓他們跑了。”
“是,師父。”
珊兒運轉內力,森森白爪露出,看著這小鬼女來抓他們,他們更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