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強行御使那天因靈滅雷,只需一個不慎失控,便總會帶去他身上的大片血肉。
連續十數顆丹藥吞下,嶽羽那慘白的面上,才逐漸好轉。身上衣服雖還是血跡斑斑,傷口卻都已癒合如初。
淡淡看了敖琳一眼,嶽羽信手一招,將那白裳重新收回到了表裡乾坤圖內。
接著是把太清欽制九天都篆鎮靈符與羲皇鏡,亦是一一收回。
而便在他正欲破空而去之時,那敖琳終是忍不住開口道:“你這是準備走了?我女兒如今可是在你手中?不知能否讓我見她一面?”
嶽羽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不屑地微微——。將那時空壁壘破開,穿稜到那虛空之內,轉眼便不見蹤影。
直至半盞茶時光之後,才又是一道五色光華,貫空而來,打入到敖琳體內。使丹田內的符陣,稍稍鬆動。
敖琳頓時!喜”接著又是無比沮喪。她的魂念之中,已是失去最後一點嶽羽的氣息蹤影,再無法尋得。
只過一個時辰,那妖丹之外的符陣,已是全數被她衝開。法力震盪,身周的束縛靈陣,全數被震為備粉!
敖琳卻猶自是不肯解恨,幾道紫雷揮出,把遠處的另一座大陣,全數摧毀。而後緊咬著唇,死死盯著嶽羽逃走的方向,目光裡幽光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靜靜地站立了大約半刻鐘左右,在敖琳身周,那時空壁壘被再次撕開。一個身著明黃色襄服的中年男子,從虛空中跨出。看了這四周一眼,然後是第一時間便皺起了眉頭,此處的大戰痕跡,雖是大半都已被嶽羽順手清理。可剩下的一些殘餘,卻仍可令他推斷出大概經過。
尤其難以相信的是,以他愛妻之能,竟然也敗於一個不到玉仙鏡的後輩之手。
敖琳望見他,卻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腳踹過來道:“你這沒用的東西!怎麼這時候才回來?如今我們女兒是下落不明,更不知生死。你現在可開心了?”
中年男子一聲苦笑,忙閃身避開解釋道:“這東西二海之間,也不知有幾十億裡。
我能夠一日之內趕回來,已是傾盡全力郵——”
敖琳冷哼了一聲,依舊是面色鬱郁。嗯著方才嶽羽所使的諸般神通大法,竟是沒有一樣,是她可以準確知曉來歷的。
只知此人是那紅雲之後,又習得孔逸的五色神光。以天仙之身,卻可抗衡太乙真仙。
隨身攜帶的諸多靈寶,便令她這太清玄仙,亦是忌憚不已。
再還有不久之前操縱天意,將她那位七弟臂膀,齊根而斷的一劍。令人驚豔”卻不知其來歷。
此人的舉止,亦是怪異之極。
敖閏卻是不見半點憤恨鬱悶之色,興致盎然地看了眼四周,接著唇角是微微挑起道:“之前我去那處事發之地仔細看過,那歸靈老狗,為我你我女兒準備的,居然是那先天陰陽交合之氣。此外還有祖龍精血毗——”
敖琳本是被丈夫的輕鬆神情,激得再次一陣火大。這時聞言,卻不由是微微一怔:“怎會如此?這世間怎可能還有這種東西?”
“我開始也是難以置信,推算數次都是同樣的結果,應該不會有錯了!這歸靈是謀劃哼已久,我這雙眼睛,到底還是看錯了人。原以為此人既能對我那堂兄忠心耿耿,也當對你我知恩圖報才對”
敖閏自嘲一笑,接著又眼神無奈道:“那東西持性你也知曉,無論你我願不願意。真華此後,都只能於那小傢伙榮辱一體,分離不得。不過好在此子的本性不壞,性子多半是一位仁厚之輩!”
敖琳聞言,不是一聲嗤笑,冷嘲道:“本性不壞?仁厚之輩?敖閏我看你莫非是瘋了?連傷我西海數十族人,便連我也差點被他暗算生亡,這也叫仁厚?”
“可如今琳兒你,終究是好端端站在這裡!至於那些族人,他只需加點力,將他們誅殺也不是難事…——”
話音頓了頓,敖閏也是不滿地一聲冷哼:“這些不長進的東西,幾萬年安居西海。沒什麼本事,性子卻又偏偏都驕狂之至。有人能出手教訓一番,也是一件好事。”
敖琳一陣啞然,接著又眉頭微顰道:“你這是強詞奪理!且不說他恰好出現在那敖連埋伏之地,到底是否存心不良。光是方才我西海一族被他重創,便有些說不過去。我敖琳又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需把事情好好說清楚”我難道還真能把他殺了不成?這傢伙,才剛剛奪了真華的身子,下手便是毫不容情,說是心狠手辣亦不為過一——”
說到此處時,敖琳的眉心是愈發糾結。一想及自己的女兒,如今已是失身,便是心裡難過之至。
而旁邊敖閏,則是黯然搖頭:“若真如此,如是闡教問罪,你我又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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