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眉頭一挑,接著又冷聲一笑:“我為何要插手?總不可能叫我每日裡為他們,送點獸類與草木進來。又或者製造天災,讓這些人死絕大半,好令這天地,再恢復平衡?”
戰雪面色微紅,默然不語,已是漸漸的陷入了深思。
嶽羽去心知此事,仍是急不得,只有當戰雪自己想通,才是最好不過。
當下也不出言相勸,只定定的看向了遠處,自己那另一具化身。眼下他已把前次在紫闕天章內,參悟到到的大道法則,已是消化了大半。
仔細想象,也是該自己這最後一具化身,度劫之時。謀求突破境界,進入到天仙之境。
只是到底選在何處度劫,卻是令人有些頭疼。
※※※※
嶽羽正發愁之時,在那極淵峰之下,文真亦是緊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這張金色符籙。
神色間,是有些猶疑不絕。
記得當時嶽羽,只交代把這張符籙,送到那渙憂的手中。便隨手一拂袖,將他整個人,送離那浮空島。
這手神通**,文真卻不覺怎麼驚異。他也才是初晉靈仙不久。才剛剛兩千年時間,那天仙修士,一彈指便可將他擊殺。
只是心中奇怪,手中這張符籙。
——普普通通,與尋常的仙符並無兩樣。頂多是內中,那明顯是一筆成就的的符陣,令人暗感驚異。
而自嶽羽,把最後的‘封’字寫下後。那森然劍勢,亦是全數內斂。只看這張符上,那數百劍形符籙,已是感知不到,那毀天滅地般的凌厲氣勢。
“只憑這一張符,便可令渙憂師伯動心?”
文真依舊是隻覺無稽,若非是心內,還存著尊師重道之念,不敢不顧師叔之命。幾乎便要將這劍符,棄之一旁。徹底放棄,前去連霞峰一行的念頭。
在這峰下怔然駐足,而下一刻,他便又聽得一聲劍嘯傳來。醒過神,文真忙回首望去。卻只見是不遠處,一名元嬰修為的道童。驀地以劍刺頭,洞穿腦髓,整個人再無生機,元魂亦是徹底消散。
那鮮血飆灑,一汪血紅,此時望之,竟是刺目之至。
文真頓時是神情怔怔,看著眼前一幕。他認得這童子,真實年紀,已達七旬之齡。雖是資質稍弱,卻只需四月時間,便可轉為正式弟子。
此刻整個峰下,都是一片寂靜。附近遠遠看著的極淵峰百餘修士,俱是悲憤無奈。更有人緊咬著牙關,一絲絲鮮血從嘴角處流下,卻是渾然不覺。
而在那屍體之旁,被選英殿之人趕在一處的數百童子,則是失魂落魄,宛如泥塑木偶,沒有絲毫表情。其中大半,都是面如死灰。只定定的望著那屍體之上,那口雪亮玄兵。
便連那選英殿的數十修士,亦是神情惻然,知趣的立在一旁。
文真深呼了一口氣,強壓著胸中的憋悶驚怒。眸子裡,近乎是血紅一片。
而下一刻,文真便只覺一道氣息,悄然來到身旁。站定之後,竟是一聲冷笑道:“無非是代人受過而已只需我們那淵明師叔,肯委曲求全,有半分但當。又何至於如此?那連海心性狠辣,這點手段,怕還只是剛剛開始——”
便如滾油中,再澆入了一瓢冷水。此地的數百修士,神情是愈發暗淡。
文真面山怒氣微閃,轉過了頭。卻只見是淵靜的二弟子靜非,正唇角冷挑,立於自己左旁。
緊握了握拳頭,文真終還是一陣默然。不自覺的,卻又想起了那張不起眼的金色劍符。
正沉思之時,他身前不遠,卻再次傳了一聲慘笑:“上不能抵禦外侮,下不能庇佑弟子。這樣的師叔,這樣的宗門,我等再留何益?”
文真頓時是悚然一驚,抬眼望去。只見遠處,已有十餘位師弟。皆是神情蕭瑟,往山上遁去。
只沉吟了片刻,文真便已是心中決然。架起了劍光,飛向那選英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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