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恐無比地看著柯晨，一直以來都很兇悍的眼神，現在充滿了恐懼。
就像是看著惡魔。
柯晨拍拍手，淡然地說：“我不殺你，回去告訴鄭能高，讓他別做無謂的掙扎，去跟文家兄妹說，六年前的那筆債應該還了……”
“血海深仇，要用他們的命來填。”
這幾句話，說得更不像是人話了，是……
死神開口！！
熊頭呆呆愣了一會兒，突然連滾帶爬，朝遠處竄去。
一邊竄，一邊喊：“走，趕緊走！把我扶起來！”
三十個他帶來的高階打手，開頭還充滿必勝信心，臉上掛著高傲不屑的笑容，但現在全都變成了喪家之犬。
他們挺起身子，趕緊跟著老大跑路。
當他們從柯晨身邊經過時，柯晨只是哼了一聲，這一個個都嚇得撲倒在地，變成了一條條狗，只敢從他身邊爬過去。
爬出老遠後，才有膽子再挺起身子，靠著兩條腿跑。
很快！
這幫窮兇極惡之人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只在地上留下斑斑血跡，空中還瀰漫著一股股血腥味。
巷子裡的人，全部面面相覷，尤其是高刀疤和他手下的那些人，站都快站不穩了。
他們的背部緊緊貼著牆壁，渾身直打抖。
甚至，還能聽得到牙齒打顫的聲音，好像瞬間從夏天來到了寒冬臘月。
旁邊，蕭念念不可思議地看著柯晨，都快要看傻了。
柯晨扭頭朝她一笑，又從冬天變成了春天。
“這麼看我幹嘛，認出我是柯晨了？”
蕭念念立刻搖頭。
“別胡說！你才不是柯晨，也越來越不像柯晨了，跟他完全是兩個人，除了有點像，其它都不一樣，以前的柯晨雖然也會發怒，但那是君子之怒，不怎麼嚇人。”
“而你的呢？”
柯晨問：“我的是什麼？小人之怒嗎？”
蕭念念立刻搖頭：“哪是什麼小人之怒啊，簡直就是魔神之怒！惡魔之怒！你怎麼那麼厲害，我聽過熊頭，他是鄭能高的手下和兄弟，很能打的。”
“但怎麼……怎麼一下子就被你教訓完了呢？”
她還抬起小手，輕輕在臉上拍了兩下，八成是覺得在做夢了。
柯晨傲然一笑。
“我跟你說過好幾遍，我回來了，就請你安心，我會保護你的，沒人能再欺負傷害你，誰敢這麼做，我就從他的腦袋上踩過去，要不就……”
稍微一頓，他看向四周，特別是看著高刀疤、張斧頭和那個窮兇極惡的死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