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刑部僕射,眼界甚小,殊不知水乃萬物之源,我朝官風入此而來,實是遇柔則柔,遇剛則剛,可謂天立蘭國,萬世不衰!”洪無波斥責道。
接下來,足足一刻鐘,雙方就此鬥了個眼紅耳赤,顯些就開始人身攻擊,以及互相揭短,似有如無的變成了一個彈劾對方的朝議場面。
蒙寒看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些人吵得這麼兇,若真是為了蘭國,也就罷了,但他們的心裡,只不過是為了借公贏私,所以讓他大感怒火中燒。
“肅靜!”老太監見蒙寒的臉色,似已到了底線,就趕緊出來,一聲厲喝,頓時讓爭執眾人,紛紛退回佇列!
“唐卿,你待此事如何?”蒙寒點名發問。
身為吏部尚書的唐河,一向以中立為行事準則,但今日一事,他又如何不明白,如果言出,只能是一個結果,偏了太子,就開罪了蕭王這個新的皇位爭霸之人,反之一樣。
可蒙寒點名岀來,唐河又如何回拒的了,只能是深思熟慮之後,才稟告說:“皇上,臣以為,太子仁德已居,前日御前又居危不亂,可見其智慧,故臣認為,陳王遇刺案,可由他擔任主審徹查,同時,蕭王殿下也可以從旁輔助,畢竟黑暗勢力兇殘,只怕是有其他目的!”
唐河也只能折中如此上奏,至於蒙格怎麼想,他就智且不管了。
蒙寒未有定言時,韋伯明已經再次出列,顯然是蒙格不服唐河的建議,韋伯明道:“皇上,陳王遇刺案中,目前有三大嫌疑,全是指向太子殿下,故 臣以為,若是讓有嫌疑的太子殿下去擔任主審徹查,只怕是餓漢子河裡摸魚,死的活的都算!”
洪無波也出列道:“皇上,自前日一會,那司馬陽的所作所為,足以說明,其背後勢力,對司馬尚書,對太子殿下,以及對蘭國的居心叵測,皇上,臣以為,定是當日太子殿下破了那些賊子陰謀,但是卻賊心不死,於當日夜裡,又派人行刺陳王殿下,並以此嫁禍司馬尚書,以及再構陷太子殿下,實是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皇上,臣以為,如今真相不明,而太子殿下又有嫌疑,同時為了讓陳王殿下,於泉下可以暝目,皇上切不可選定由太子殿下主審此案!”張興再言。
無人去問韋伯明,他口中的三大嫌棄是什麼,他們的焦點,可以說,是誰主審,誰就先一步靠近皇位,這對於蒙寒而言,似有一種感覺,自己是該入土的人了!
再一次的爭論起來,韋伯明他們,把這三大嫌疑,進行繪聲繪影,彷彿情景再現的細述了一番,讓顧囂都不免心驚,以為刺殺陳王當天,被人監視了。
房青谷等人也很給力,將這三大嫌疑反推回去,也是連說帶比,你說我接的,把這定為敵國禍心,企圖動搖蘭國根本!
“肅靜……!”老太監再次厲喝,眾人才聲息身退。
蒙寒冷冷失笑一聲,才說:“虧的爾等自視飽讀詩書,通律明理,可朕卻以為,你們活的一把年紀,真是越活越蠢!”
“臣知罪!”除顧囂和蒙格外,眾臣皆匍匐在地告罪。
蒙寒有些厭惡的瞥了一眼眾臣,他的心中,突然有一個憧憬,如果自己是個士大王,這些陽奉陰違的東西,索性就一刀砍了!
“太子,便由你領三司,主審徹查陳王遇刺一案,蕭王,你侍候在太子身側聽令行事,勿必儘早玻案,還我蘭國清寧!”
蒙寒說完,便又大咳幾聲,老太監連忙上前為他拍背順氣!
“兒臣領旨!”顧囂和蒙格行禮應下。
氣息緩和一些,蒙寒又說:“司馬桐如今入獄,其兵部尚書一職,暫時由唐河兼任,在他日事情明瞭,再定如何!”
“臣領旨!”唐河應下。
“另外,正值晚秋時節,前線戰事進入罷兵休養狀態,爾等須儘快落實,補充兵源和國庫一事,以備來年敵國……鐵騎進犯!”蒙寒深邃的目光裡,此時才真的流露岀了他對蘭國未來的憂思!
老太監隨後傳言:“退朝……!”
禮送蒙寒離開後,房青谷一干人,轉瞬就眉飛色舞起來,只差向顧囂道喜了!
韋伯明和蒙格等人,卻也並不氣餒,畢竟皇上要證據佐實,他們就有大把機會翻盤定論。
雙方未有什麼言談,各自散去,顧囂也和房青谷他們暫告道:“諸位臣工先走,本殿下已經多日未入宮拜見母后,時值這幾日又多事之秋……!”
房青谷他們秒懂,司馬家恐有鉅變,皇后那裡,的確是要穩住,故皆辭告:“那太子殿下,我等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