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昊好笑的起身坐到她身旁,一邊拿著熱皮毛給她擦拭手臉,一邊回道:“睡了大半天了,你當然會餓。中午時想叫你,看你睡得熟又不忍心。所以就熱著食物等著你,沒想到你這一睡又是半天,你再不醒我就要把你搖醒了!”
“可能這幾天太累了,困得很。”
程安寧不好意思的回道。平常她體力還是挺不錯的,估計真是這幾天操心太多,所以才突然這樣虛弱了。
“累的話就在家躺著,不要出屋了。你臉色還是有點不好,吃完飯哪裡都別去,就在木屋休息。”
炎昊給她擦淨了手臉,親自捧了一碗香濃的河魚湯來,一口一口的餵給她。
“我自己來吧,我又沒事,搞得我像生病了似的。”
程安寧有些不好意思,想接過魚湯自己喝,炎昊卻不肯,板著臉訓責道:“身體這麼弱就別逞強了!乖乖坐好,我餵你。”
“哦。”
除了自己的母親,程安寧還沒有被人這樣照顧過,害她心裡又是亂感動一把的。
炎昊這傢伙平常粗魯又野蠻,沒想到還有這樣溫柔體貼的一面,真是讓她意外又驚喜。
因為有人這樣細心照顧,程安寧胃口大好,喝了兩碗魚湯,吃了一整條河魚,肚子鼓鼓的才罷休。
“哎呀,好飽,我飽的動不了了。”
程安寧倒在床上哀嚎。
炎昊放下碗勺,走回來側身躺在程安寧身旁,捏了捏她小臉道:“動不了就繼續躺著,反正今天因為沒什麼事。”
“陶窯那邊呢?”程安寧自動自發的窩進炎昊懷裡,輕問道。
“陶窯那邊炎離帶人看著,你不用擔心。試驗田我上午過去看過都挺好,小角獸我讓炎月去送了一大捆青草,夠它吃一天了。
茅棕林哪裡我讓也炎一帶人過去了,原齊首領說會幫忙砍伐,那個不著急,能伐幾棵算幾棵。”
炎昊唸叨著行事曆,誰知說完一低頭,發現程安寧早又在他懷裡開始昏昏欲睡,他忍不住好笑,抬手拉過皮毛給她輕輕蓋好。
炎昊陪了安寧許久,直到她呼吸均勻,酣夢沉沉,他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輕手輕腳的出了木屋。
離開木屋後,炎昊剛想去陶窯看看,誰知又看到之前那幾個族人在人群中交頭接耳,他登時一股怒火升騰。
本想上前轟散那些族人,可想起這事的始作俑者,於是他立刻轉身往屏的木屋走去。
在氣沖沖一腳踹開屏的木屋後,木床上光著上身的炎崗立刻慌慌張張的起身,在看到進門的居然是炎昊後,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首,首領,你怎麼來了?呃,你是來找屏的?那個,要不你先?”
炎昊惡狠狠瞪了眼炎崗,沒好氣的喝斥道:“滾出去!我找屏有事要談!”
“是,我馬上滾!”
炎崗嚇得冒了冷汗,趕忙抓起床頭的獸皮匆匆離開了屏的木屋。
炎崗走後,炎昊這才看向屏,卻見此刻的屏竟如炎崗一般半身光裸只掩著一件獸皮在身上,麥色彈性的面板透著一股別樣的誘惑半躺在床上。
“昊,你怎麼來了?真是的,你來怎麼不早說?早知道我就不讓炎崗過來了!”
屏一臉嬌媚的望著炎昊,言語露骨,勾引之意不言而喻。
可炎昊卻視而不見眼前這般讓人血脈僨張的美景,寒著一張臉抬手抓起木凳上的獸皮衣扔到屏臉上,斥道:“穿上衣服出來,我有事問你!”
說罷,他再也不看屏一眼,轉身就要出屋。
誰知下一刻,屏就下床撲了過來,從身後一把抱住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