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這麼多年的藥,沒想到就在我們身邊,還是我自己!
我當即毫不猶豫滴出更多的眼淚,眼淚流不出我就放血。
靈晶百年凝一液,我又能有多少眼淚和血放給喇吶?
喇吶的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我的靈液對祂而言是杯水車薪。
我和徐廣清翻了很多古籍秘方。
能夠救喇吶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獻祭。
將我自己原原本本、毫無保留地獻祭給喇吶。
即便如此,也只能再延續喇吶幾百年的生命。
徐廣清沉默了許久,最後頹廢地對我說道:“放棄吧,喇吶不會允許的。”然後推門離開,身形蕭瑟,看起來孤寂又冷清。
可我怎麼能夠放棄呢?
那是喇吶啊,和我相伴多年亦師亦友的喇吶。
我每天照舊去給喇吶靈養。
小孩回到音修門,很快發現了我的虛弱。
他越大就越聰明的讓人害怕,也偏執得讓人害怕。
我們爆發了第一次爭吵。
我說是我自願的。
小孩卻說我蠢,堅持認為是徐廣清和喇吶引誘了我,無論我怎麼解釋都沒用。
徐廣清將喇吶保護的水洩不通,我也不知道小孩是怎麼接近到喇吶的。
喇吶知道了真相,發了很大的脾氣,將我和徐廣清臭罵一頓趕出去,然後除了小孩誰也不見。
我也不知道那段時間喇吶和小孩說了什麼,問他他也不說,我心裡有幾分生氣,第一次和小孩發了很大的火。隱約記得小孩當時的表情很難過,紅紅的眼睛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但我一顆心都撲在喇吶身上,根本沒時間再關注他。
沒有了我的靈養,喇吶很快不行了。
我和徐廣清又急又怒,卻又拿祂沒有辦法。
靈體消散前,喇吶拉著我說了很多話。
有過去的美好記憶,也有祂對我的擔心和不捨,還有殷殷囑咐……
祂告訴我,等祂死了,就讓我和小孩離開音修門去其他的地方生活。
我答應了祂。
然後門在我面前緩緩合上,喇吶最後的時間留給了徐廣清。
我想哭,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即便是血,除非是特殊的強硬手段,我現在也流不出來了。
喇吶死後,本體化作了音魂塔,以另外一種方式活在了我們心中。
小孩帶我離開了音修門。
又是幾百年。
小孩已經修煉到了音導師後期巔峰,卻因為音修世界的靈氣不足遲遲突破不了聖音師。
我想要用自己幫他。
小孩敲我腦袋罵我傻說。
“你才多大點兒?把你吸光了都不夠!”
“這種傻話以後不許再說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