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蕭皇貴妃屈膝跪地,手指在鬢邊微微掃過。
葉姝自顧自的坐在主位上,臉色淡淡道,“起來吧!”
“謝皇上。”蕭皇貴妃站直身子,緩緩的走到葉姝身旁道,“皇上今個兒怎麼有空來臣妾宮裡了,往常皇上都是去陪姝貴妃的!”
葉姝勾了勾唇,“你父親主動請纓,為朕去往北方救災,朕不知該不該同意,故來問問你的意見。”
蕭皇貴妃眼眸微斂,雙手置於腹前,微微欠身道,“臣妾不過一介婦人,如何能對朝堂上的事情有所見解,皇上若讓父親去,那便去,皇上若不讓去,也是皇上為父親考慮,他身子年邁,去北方難免舟車勞頓。”
“你說的很好。”
葉姝端起桌上的茶杯,指腹探了探溫度,“茶都涼了。”
“是臣妾疏忽了,臣妾方才派綠蘿前去給姝貴妃送補品,忘了換壺新茶了”
蕭皇貴妃伸手去拿那茶壺。
葉姝瞧了兩眼道,“朕記得,封你為皇貴妃時,內務府新添了不少好東西,怎地現在用這茶具如此廉價。”
蕭皇貴妃雙手一頓,“臣妾素來簡樸慣了,那些東西便都收入庫房了。”
其實是前不久,才砸了砸,誰知道皇上今日竟會提起這個。
“樸素是好的,你身為皇貴妃,宮裡頭也沒個宮女伺候?”葉姝掃視了一眼四周。
蕭皇貴妃道,“臣妾近日頭疼,便嫌她們站在跟前礙眼,便都打發了出去。”
“嗯,靜蘭變了很多。”葉姝的指尖輕輕摩擦著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蕭皇貴妃手上端著托盤,欲要出去,“臣妾知道,從前是臣妾錯了。從今往後,臣妾只願為皇上打理好六宮,為皇上和皇嗣祈福就夠了。臣妾去換壺新茶,皇上少坐片刻。”
“嗯,去吧。”
葉姝擺了擺手,見蕭皇貴妃出去後,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走至儲秀宮的寢宮。
她悄咪咪的翻了翻蕭皇貴妃的梳妝檯,又在床上四處摸了摸,環顧一週後,什麼也沒發現。
不由得暗暗心驚,蕭靜蘭竟然如此謹慎,做的任何事情連一丁點痕跡都沒有!
就在葉姝皺著眉,準備出去時,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銅鏡反射出的光源落在不遠處的一副字畫上。
那字畫背面,竟呈一個四四方方的漆黑之色。
葉姝眉梢微挑,輕手輕腳的朝那字畫走去,她伸手將那字畫卷了半簾,後面果然有一個掏空的方格。
“這不是那西域迷香嗎?”葉姝用手指蘸了些透明無色膏體,湊近鼻間聞了聞。
“果然上次楚玄墨中迷香,就是蕭靜蘭的手筆。”
眸光又落在一個印章上,“這印章,是丞相府的印章,蕭靜蘭入宮為什麼還要帶著丞相府的印章?”
聽著外面腳步聲傳來,葉姝連忙將印章放回原位,又將字畫給放下來,一臉若無其事的走出寢宮。
蕭皇貴妃端著一壺新茶,款款的走到桌子邊,將其放下,又親手倒了杯茶,雙手奉給葉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