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出宮那日,葉姝不用楚玄墨叫,便早早的起身,穿好了陳玉準備的便服。
楚玄墨眉梢微挑,端坐在桌前,饒有趣味的看著葉姝那張高興的唇角從醒來便沒有下去過的臉。
她自小也是宮外長大,難不成對出宮就這樣高興?
葉姝扭頭,笑呵呵的看著楚玄墨。
“嘖,愛妃今天這身衣服,可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啊!”
楚玄墨眼眸微斂,倒了杯茶,送與口中。
他今個兒這身衣服,自然也是便服,不過一條青綠色的衣衫,衣衫上暈染了一副水墨圖罷了。
連配飾都極其素雅,頭髮更是隻斜簪了一支極長的雲簪。
葉姝見他喝茶,調侃道,“愛妃這幾日半點茶葉水也沒沾,是不是急壞了?”
楚玄墨警告的斜睨了她一眼,葉姝這膽子真是愈發大了。
其實他不知,倘若不是他無形中在縱容葉姝,葉姝怎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威嚴。
“皇上和娘娘可別拌嘴了,奴才都羨慕壞了。”
陳玉邊給葉姝整理衣襟,邊打趣著說。
楚玄墨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從前怎麼不知,陳玉的嘴這麼碎。
他擱下手中的杯盞,站起身子道,“時辰不早了,快些走吧。”
坐上馬車,葉姝才道,“皇上,這才藝大會不是晚上才有的嗎?你這麼急著出來作甚?”
楚玄墨背靠在馬車壁上,閉著的雙眸微微掀開一條縫兒。
“你既然想出去看看,那便讓你看個夠。”
葉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的也是,皇上你連早膳都沒用,是不是知道這東離國的國都,有什麼好吃的啊!”
楚玄墨皺眉,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不知。”
葉姝,“……”
“皇上,您也沒有出宮來看過嗎?”
“出過。”楚玄墨不耐煩的說。
葉姝撇了撇嘴,出過還不知道哪裡有什麼好吃的?
她掀開簾子,對坐在外面的陳玉道,“陳玉,朕餓了,你可知道有什麼好吃的酒樓?”
陳玉肥胖的身軀霎時橫了起來,他出手指掰扯道,“皇上,這皇宮西行二十里有一家燒子鵝,那味道便是宮裡的御廚都比不上,還有集市北,有烤牛肉烤羊肉,配著素菜吃也是一絕,還有……”
葉姝打斷陳玉,“去最近的一家。”
“奴才遵旨。”陳玉嚥了一口口水。
葉姝又探出頭吩咐道,“陳玉,丁香,出了皇宮,便不可再喚朕為皇上了,要叫公子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