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藉著李嬤嬤手上力,虛弱的站起身子,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哀家又哪裡說怪你了,只要有葉昭儀,便是哀家也勸不住皇帝。”
太后言語之間便是暗示諸位妃嬪對葉姝出手,除了葉姝。
蕭貴妃瞭然,“太后,葉昭儀經過上次箐氏下毒暗害一事,太醫說日後恐怕都不能生育。想必皇上顧慮國本,日後也會冷落一些葉昭儀。”
太后緩緩的點點頭,這蕭貴妃倒是個聰明的。
“你們也要放寬心,皇帝此次攜葉昭儀出宮,也是顧慮著葉昭儀受了委屈。”
“是,嬪妾們謹遵太后教誨。”
太后的手指摩擦著手中的佛珠,淡淡的開口,“葉昭儀不能生育,朝臣定然不願意皇上日夜寵幸她,具體要怎麼做,哀家就看你們的了。”
太后點到為止,眾位嬪妃也瞬間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各自心裡都有了揣測。
“都回去吧,哀家乏了。”太后佯裝身子睏乏,瞌上了眼眸。
蕭貴妃率領諸位嬪妃再次跪地敗別,直到慈寧宮的人都走了個乾淨時,太后才淡淡的睜開眼眸。
“上次,哀家派你去給葉姝送絕子湯,你送到了嗎?”
李嬤嬤跪地,“老奴還沒有踏進未央宮,皇上便到了,之後太醫便診斷出葉昭儀不能生育,所以老奴還沒有給葉昭儀喝。”
“沒有也好,省的讓皇帝再與哀家生嫌隙。”太后淡淡的點了點頭。
李嬤嬤俯首道,“太后,您覺得這件事真的是箐氏所為嗎?”
“呵。”太后冷笑一聲,“哪個蠢貨下毒會這麼粗心大意,這分明就是有人栽贓陷害。”
說罷,太后起身,往寢宮內室走去,“福之,蕭丞相不與辰王為友,你可知是為何?”
“老奴不知。”李嬤嬤攙扶著太后。
太后勾唇,“因為蕭丞相打的心思是——外戚專權。”
李嬤嬤瞳孔一縮,“那,那蕭貴妃豈不是比葉昭儀還要難處理。”
“哀家知道,皇上也知道,所以他才寵著葉姝。葉家在暗幫著澤兒,蕭丞相卻明著圖謀皇帝的江山,皇帝會先除掉誰,自然分明。”
太后伸展雙手,李嬤嬤恭謹的將太后的外衣給脫掉,伺候太后洗漱。
半夜,葉姝和楚玄墨回了未央宮,葉姝衣服也不脫的就倒床就睡。
說來也累了一天了,她實在頂不住睏意,剛一沾床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楚玄墨看著她的睡相,隱隱皺了皺眉,旋即在丁香的服飾下洗漱腿衣,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大早,楚玄墨便將床上還睡得十分香甜的葉姝給拽了起來。
葉姝嚶嚀一聲,“幹嘛啊——”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今日該上朝了。”
葉姝在床上不耐煩的打了個滾,旋即認命的起身伸了個懶腰,在楚玄墨的幫助下,將朝服穿戴好。
“皇上,龍輦已在外侯著了。”
陳玉在等著葉姝洗漱好,掀開了簾子。
葉姝回頭看了一眼楚玄墨後,便出了門上早朝。
“皇上,臣有本啟奏!”蕭丞相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