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凱現在是她最在乎的人，而這些人卻不留情面的扒開她的心，一刀又一刀的紮在她的心上，直到血肉模糊，他們也不打算收手。
林伊然顫抖的攥緊衣服的胸口處，她的手臂止不住的顫抖，順著牆壁緩緩的滑落下來。
癱坐在地上的林伊然就只是呆愣在原地。
淚水始終在她的眼裡打轉，她卻哭不出來了。
林希凱開啟門走了出來，看著坐在地上的林伊然，他又跑回了房間，拿著靠墊遞了過去：“媽媽，你不讓我坐在地上，為什麼自己還坐在地上啊。”
看著林希凱，林伊然的心瞬間軟了下來。
她將眼前的小人兒攬入懷裡：“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
面對林希凱，林伊然除了對不起，真的不知道改說些什麼。
她可以懦弱，可以自卑，可以遇事就想逃避。
如今有了林希凱，她不想躲了，也不想再逃避了。
林希凱眨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抿了抿唇，抬起手擦著林伊然眼角的淚水。
“在酒店的時候，我在房間裡睡覺......厲叔叔來看我了......”他學著林伊然的模樣坐在了地上，低垂著眼眸，兩隻小手緊張的交疊在一起：“媽媽，厲叔叔是我的爸爸對嗎？”
林伊然猛的抬起頭。
她不敢想，這句話會從林希凱的口中說出來。
要怎麼回答？
林伊然渾身顫抖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小孩子。
這幾年，林希凱懂事的從來沒有問過，為什麼不見他的爸爸。
他只是偶爾說過幾次，可不可以讓言霖叔叔當他的爸爸。
林伊然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林希凱問起來她要如何回答。
如今真的面對著那雙清澈的雙眼，林伊然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沉默了許久，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輕鬆的面對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