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冰冷,一雙深邃的眸子更像是沾染著陰狠,目光自上而下落在了她此刻掛在男人胳膊的手上。
蘇淺被嚇了一大跳,不由地身子哆嗦了一下,但還是被迫送開了手。
“阿暝,這種女人留著就是禍害,我已經讓她滾了。”蘇淺還是不死心。
薛暝不想聽她廢話,陰鬱的眸光掃到此刻被人雙手扣押的蘇芒。
“過來。”
薛暝突然發話,聲音是不容置喙的威嚴。
眾人皆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是落在不遠處的蘇芒身上的。
一時竊竊私語聲音再次甚囂塵上。
畢竟,這幾日薛暝對蘇芒的“格外關照”所有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蘇芒暗暗咬唇,她不知道薛暝要幹什麼?
說實話,這幾天她都有點被這男人搞糊塗了,他不是深愛這蘇淺嗎?
怎麼一直跟她唱反調,男人的感情當真如此薄情?
只是不用她自己出手,有人幫她收拾蘇淺,她樂得自在,所以她乖順地挪到了薛暝的身邊,薛暝一把將蘇芒拉近了懷中,灼熱得大手勾在了蘇芒腰間。
蘇芒只覺噁心,只是她拼命壓制住自己此刻心頭的厭惡,佯裝膽怯的半縮在男人的懷中。
這一幕,在蘇淺看來簡直是奇恥大辱,“阿暝,你瘋了嗎?這……醜女人……”
“閉嘴,什麼時候我做事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她是我的人,以後如果還有人敢動半分心思,第一個被轟走的就是她。”
薛暝這話隔山敲虎,蘇淺聽在耳中,身形一顫,她能感受到周遭人投來的同情的眼神。
她頓時氣到發狂,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薛暝攬著蘇芒朝著樓上客房上而去。
“啊!”待到薛暝和蘇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拐角處,蘇淺才暴怒地叫了起來,無處可以發洩的她衝著站在面前的僕人怒吼道,“你們都沒事可做嗎?一個個都站著幹什麼?”
薛暝拽著蘇芒進了他的房間,隨後便再也沒有剛才的溫柔,只是略帶不耐地扔下蘇芒。
好在蘇芒已提前做好準備,才不至於摔倒。
“你這女人道能惹事,一天一個花樣。”薛暝走到房間內的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邊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蘇芒此刻已經挺直了腰桿,“那得多虧先生賞識,才能讓小姐‘注意’到我。”
她將“注意”二字咬的十分重。
聞言,薛暝的唇角勾起了玩味的笑,他抿了一口紅酒,看著女人就那般直著背站在不遠處,與剛才故作得委頓彷彿是兩個人。
她身形線下,順著光影,將她身影拉的袖長,碎髮擋住了半邊臉,所以看不清那諾大的疤痕,眉骨之間到有幾分的清秀。
男人逼近到她面前,“你敢跟我頂嘴?”
“不敢!先生,如果您沒事的話,我先去忙了,剛才謝謝先生幫我解圍。”
她粗啞著聲音說,隨即便打算轉身離開。
這語氣……他哼了一聲,一把拽住了女人纖細的手腕,隨機一個用力,蘇芒便被撞在了牆上,男人迅速欺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