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奇妙。
“過來！你們都下去。”薛暝冷聲吩咐道。
拿衣服進來的僕人此刻恭敬且整齊的退了出去。
薛暝掃了一眼管家，管家面露尷尬，也十分自覺地退了出去，還不忘幫兩人關上了門。
一時房間內只剩下了蘇芒，蘇芒能感覺到男人的視線直直地落在了她身上。
她如芒在背，微微測了測身避開了男人的視線。
薛暝走到了她身側，一米八幾的身高將身材嬌小的她完全籠罩在了身下。
“你為什麼不怕我！”男人突然開口，語氣有些冷冽。
蘇芒微微一愣，她不明白薛暝到底要說什麼，但還是依言，“為什麼要怕先生，先生又不是洪水猛獸，何況……”
“何況什麼？”男人逼問。
她頓了頓，壓制住心中的不耐，十分敷衍地說，“何況先生長得俊美，又怎麼會讓人覺得害怕呢。”
聞言，薛暝嗤笑出聲，但可以感覺得出來薛暝是真的開心的。
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他彷彿很久未曾像今日這般開懷大笑，“是嗎？我道沒看出來？你似乎並不太想看到我？”
蘇芒感覺到男人灼熱的氣息完全落在她脖頸，她微微蹙眉，好在碎髮擋住了她半邊側臉，也擋住了她不耐的神情。
“先生說笑了。”她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跟薛暝拉開距離。
薛暝看著她的舉動，原本眸光中的笑意頓時消散於無，轉而變成了陰鬱之色。
“過來。”連帶著語氣也冷淡了三分。
蘇芒依言走了過去，男人一把拉過她纖細的胳膊，沉聲道，“哪一件好看？”
蘇芒這才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果然男人的意思是讓她來挑選衣服的。
“這應該是蘇小姐的工作。”她不卑不亢的開口。
薛暝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他一把掰過女人執拗的肩頭，逼著蘇芒對上了他的雙眼。
他眸子陰沉，蘇芒有片刻的恍惚，眼前男人的雙眼與當年那個溫柔、和煦的眸子，實在是無法重疊到一處。
到底是他變了，還是這才是他原本的樣子。
“你道是有自知之明，只是我想讓誰做這件事就讓誰做這件事，還輪不到別人來教我怎麼做事？”
他語含譏諷，態度卻十分強硬。
蘇芒的眉頭蹙的更深了，她一眼看去，便看上了一件深寶藍的套裝西裝，“就這一套吧，先生膚色偏白，十分襯您的膚色。”
薛暝有片刻詫異，因為這……也曾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她便想過改造他，那時候經常給他買這個顏色的襯衫和西裝。
他不是沒反抗過，畢竟他更喜歡淺色調的衣服，可是她很堅持。
無奈，便只能作罷。
誰讓他非她不可，他便只能順著她了。
時間久了，他竟也適應了她的眼光，習慣了這個顏色系的衣服。
“你也喜歡……這個顏色？”薛暝像是不願意相信一般，他喃喃開口，語氣有些莫名的慌張。
蘇芒沒多想，看著男人神情頓頓地看著她。
她不太明白男人這話中的意思，只冷聲道，“我看先生一直都穿這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