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蘇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動生色地挑了挑眉，那個男人如果可以說是可憐，那麼其他人怎麼辦。
此刻的劉媽媽陷入在自己的情緒之中，自然未察覺到一旁的蘇芒略帶譏諷的笑意。
“你都不知道，自從老先生去世多年，先生一直都不太開心，一直到他念大學的時候吧，好像碰到了一個很喜歡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據說治癒了他。可惜……”
她頓了頓，彷彿也被自己說出口的劇情給感動到了，繼續開口道。
“可惜， 那丫頭也沒活多久就死了，然後先生的哥哥也走了……這雙重打擊將先生一下子擊垮了，哎，你是不知道哦，前幾年先生是什麼樣……那可真是糟糕透了，整天都是醉醺醺的。”
劉媽媽似乎是想起了前幾年的場景，隨後十分誇張的做著動作和表情。
一旁的蘇芒也跟著露出苦澀的笑意。
“有那麼嚴重嗎？”她不經意的開口。
她不知道當年薛擎死後，薛暝或許真的很痛苦，但她“死去”之後，那男人難道不應該是開心到放鞭炮嘛？
畢竟，她當年被送進監獄，有薛暝的一份功勞，不是嗎？
又何在所有人面前擺出這種深情的模樣。
只是接下來的話徹底改變了蘇芒的固有認知。
劉媽媽拍了拍她沒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背，隨後嗔怪了一下。
“是啊，你這小丫頭，怎麼不向著先生好呢？”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覺得先生應該快點走出來。”蘇芒又佯裝出那共境地模樣，只道是滿臉誠懇地開口道。
劉媽媽嘆息一聲，“怎麼快點走出來啊，那會先生甚至為了那個死去的小姐出了車禍，說是要去救她，後來在路上出了車禍，失去了部分記憶，所以才沒有那麼痛苦，不然啊……”
劉媽媽扁扁嘴，滿臉唏噓，“不然啊，先生或許現在都沒有走出來呢！”
聞言，蘇芒全身也是咯噔了一下，她感覺或許那個晚上，薛暝和端木離的話有可能是虛構的，但這劉媽媽是最坦誠的人了。
她如果也這樣說……
那是否是她真的誤會了這男人？
不！不會，如果真的是誤會，那麼當年蘇淺挽著她的胳膊，站在她面前，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這又是什麼？
……
她一時整個人被混亂包圍，神情都變得焦灼和緊張了起來。
劉媽媽說著說著也發現了對面的人神情變得奇怪了起來，忍不住拉住蘇芒沒有受傷的那隻手，隨後緊張地說，“阿醜，你沒事吧。”
蘇芒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畢竟還要在薛家呆好久，她連忙收斂好了情緒，隨後搖搖頭。
“我沒事，謝謝劉媽媽的關心。”
她又恢復了那恭敬得模樣，彷彿連忙搖頭解釋道。
見女主情緒恢復如常，劉媽媽並未多想，只是又重新笑著拍了拍蘇芒的手背。
無奈開口道，“說起來……我們先生啊，也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