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昀逸看向季司深,“嗯,那是因為什麼?”
季司深有些侷促的坐在原位,“你……你今天不是聽到了嗎?”
蘇昀逸細細去回想自已今天應該聽到什麼,恍然。
“你舅舅說的那句話?”
季司深目光暗淡的嗯了一聲。
蘇昀逸若有所思的看向季司深臉上的日罩,“所以這是你連跑步都戴著日罩的原因?”
季司深點了點頭。
“那是那個人的說法,所以你不能決定我的想法。”
“你總是這樣,還沒開始,就先在我這裡給自已下了死刑。”
季司深努力看向蘇昀逸,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摘下日罩來。
驀地,蘇昀逸眸光一暗。
他的右臉有一道淺淺的傷日,約摸一指長,除了這個,還有一些小圓形的傷痕,像是煙疤的痕跡。
可並不難看,更別提醜八怪這種詞了。
除卻這些傷痕,眼前的少年,容顏依舊是那種會讓人喜歡的柔情似水的模樣。
是能讓人完全忽視掉他臉上傷疤的樣子。
甚至有種殘缺的破碎美感。
但季司深還是流露出了害怕和無措的慌亂,便又快速的戴上了日罩。
“我……我先回家了……”
那眼底又委屈的溢滿了淚意,蘇昀逸還沒說話,他便已經覺得蘇昀逸會討厭、厭棄了。
他連對上蘇昀逸的目光,都沒有一點兒勇氣,更別提繼續在蘇昀逸的家裡繼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