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完璧之身,給不了阿尋完完整整的我,但你別讓我連一杯合巹酒也要缺了你,好不好?”
季語菱哪怕是眉頭皺一下,就能讓尋心碎成片,他又怎麼捨得拒絕這樣的季語菱。
尋接過季語菱手裡的酒杯,目光從來沒有片刻的猶豫,小心珍視的握著季語菱的手,輕輕地放在他臉上的半張面具之上。
“可我也非完璧。”
他只會心疼,自責,又怎麼會在意這個呢。
季語菱忽然就笑了,指尖輕撫過那半張面具,目光柔和,再開日時已然換了稱呼。
“相公。”
從此,他便再也無法失去那喚他相公的……妻子。
——
季語菱深知尋對她的心意,但她非是他的良人。
可尋那晚抱著阿彥的樣子,讓她揮之不去,所以那天之後,季語菱多了一點兒屬於自已的私心。
她開日,讓他娶親,他竟是連猶豫都沒有。
他啊,從她帶他回家那一刻開始,就永遠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所以她知,只要不是她,讓他娶誰他都不會在意,更不會在意那些畫像。
那天,她拿給尋看的畫像,其實……是她自已。
從一開始,她就沒設想過,讓尋……娶別的女子。
這大概是她唯一的“壞心思”,他本可以娶得完璧之良人。
沒關系的,這唯一的“壞心思”,她會用餘生去彌補的。
阿尋,對不起……
可他又怎麼會介意呢,他只怕自已委屈了他的心愛之人啊。
第二日一早,阿彥便吵著想要娘親,尋將阿彥從乳孃那裡抱過來,他便也不哭不鬧了,有娘親身上的氣息。
“噓,娘親在休息,別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