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闌伸手,輕抬季司深的下巴,迫使季司深與自已的視線對視。
這似乎是古闌迄今為止,逾越了師徒之間的行為。
“阿深,你在難過什麼?”
季司深抿了抿唇,眸光裡泛著幾分淚意。
他沒有回答古闌,因為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已在難過什麼。
只好轉過身悶悶的開口,“我睡了!”
古闌看著落空的手,心裡似乎也跟著空了一下,指尖還有季司深柔軟的觸感。
但古闌不動聲色地收回,將被子又給他掖了掖,“睡吧。”
大概是因為古闌在身邊,季司深沒一會兒還真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就是睡得不太好。
側過身來,無意識地拽住了古闌的袖袍。
原本閉目養神的古闌睜開眼睛,聽見他呢喃著什麼。
古闌:“……”
古闌抽出自已的袖袍,見季司深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便給他擦拭著。
“做噩夢了嗎?”
回應古闌的是深陷夢魘之中季司深更加顫抖的身體。
古闌嘆息一聲,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理著季司深耳邊的碎發。
“深深,抱歉,大概會有些不適。”
古闌先是抱歉,然後便直接握住了季司深的手,十指緊扣。
然後便是闔眸,古闌動用了自已的神力,以神識進入了季司深的夢中。
而在古闌進入季司深夢中的那一秒裡,一睜開眼便看見了一個從惡狗嘴裡奪食的小兒。
那是……深深?
小阿深似乎比面前的惡狗還兇,沖著面前的惡狗齜牙咧嘴,一副能沖上去把惡狗給撕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