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月說的極快,甚至在他眼睛裡,看不出半點兒敷衍的感覺。
反而讓溫應淮覺得自已這個舅舅,有點兒強人所難了。
溫應淮嘆了一口氣,“罷了,阿深喜歡便好。”
“不過,阿深這般,皇帝倒是一眼都不曾來瞧過他。”
溫應淮心裡有說不上來的酸楚。
一旁的季池梟有些心疼,“你先別急,他昨晚私下去了皇後的鳳棲宮了。”
溫應淮不可置信的看著季池梟。
季池梟見此,也只能是心疼。
“你還指望一個原本就沒有心的人,忽然長出一顆心來嗎?”
溫應淮聽著季池梟的話,忽然苦笑出聲。
他想著自已妹妹以往的付出,此刻就如同一個笑話。
他不知,一個人的感情,竟可以說變就變。
人明明只有一顆心,為何就不能只容得下一個人呢?
溫應淮知道他是皇帝,不可能做到從一而終,但好歹他也應該做做樣子。
那可是他和他曾經最愛之人的骨肉!
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
季池梟哄人似的拍了拍他的背,“一個帝王,永遠不可能只有一個兒子。”
溫應淮沉默。
下一秒某人又不要臉的打破氣氛,“當然,我永遠只會有哥一個人。”
“絕對不會有子嗣的。”
溫應淮:“……”
“我是認真的,我的心只有一顆,只容得下你一個。”
面對季池梟又一次的真情流露,溫應淮竟……有些招架不住了。
心髒好似開始有些不受自已控制的,亂了節奏,趕緊移開了視線,輕咳了一聲,努力讓自已看起來瞧不出什麼破綻來的,和宿月說話。
而季池梟哪裡會錯過,溫應淮亂了的呼吸,以及他那緋紅的耳廓。
他總覺得自已的春天快來了。
大概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