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再次登上嘯天峰的時候,著實讓丁嘯天大吃一驚,他沒想到葉寒這麼快就回到學院,只是葉寒背上揹著的江映雪,讓丁嘯天和林月兒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倒是丁笑笑的舉動讓葉寒頗為感動。
“她受傷了?我先帶她去我房間。”丁笑笑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不自然,反而充滿了關切。
葉寒點了點頭,把江映雪交給了丁笑笑。片刻之後,涼亭裡便只剩下葉寒以及林月兒和丁嘯天三人。
“葉寒,你的事已經處理好了嗎?”紅光滿面的丁嘯天走過來拍了拍葉寒的肩膀問道。
葉寒看著丁嘯天悄悄給自己豎起的大拇指,心中頓時輕鬆了不少,他還生怕兩人會追問自己和江映雪的關係。雖然他和江映雪的關係已經不同往日,但是讓他當著二老的面說出來,葉寒還是感覺有些緊張的,更何況自己的未來的丈母孃對自己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葉寒怕什麼卻偏偏來什麼,只見林月兒沒好氣地瞪了丁嘯天一眼,繼而嚴肅地對著葉寒說道:“哼,真不知道你是怎樣騙走了我女兒的心,若不是昨日形勢所迫,就憑你這麼花心,我才不會讓我女兒跟著你呢!”
林月兒這一通絲毫不留情面的話語,頓時讓葉寒無比尷尬起來,只是他理解林月兒的感受,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別的女子共侍一夫。
想到這裡,葉寒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林姨教訓的是,能得到笑笑的親賴是葉寒之福,葉寒也一定不辜負二老的美意。”
聽到葉寒的話,林月兒心中總算是好過了一些,要知道昨日葉寒提前離場,置笑笑而不顧已經讓人議論紛紛,而今日葉寒一上門便揹著別的女子,林月兒還以為葉寒是要退婚,所以才會給葉寒一個下馬威,此刻林月兒雖心中緩和了不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依然嚴肅地說道:
“葉寒,我知道你在笑笑之前,和那晴香走的很近,只可惜晴香天縱之才卻被你弄丟了,這我也就不追究了,現在又出來個江映雪,我也忍了,但是我奉勸你適可而止,倘若往後再讓我看到你和別的女子接近,我定不饒你!”
葉寒原以為林月兒會逼自己在笑笑和映雪兩人之間做出選擇,沒想到對方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他,甚至還預設了他和江映雪的關係,這讓葉寒重重的鬆了口氣,本來這次帶江映雪來這裡,就是想告訴眾人他和江映雪的關係,既然內心已經接受了兩女,他自然不會對丁笑笑隱瞞江映雪的事情,葉寒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事情就是丁笑笑會不會接受江映雪,又或者說江映雪會不會接受丁笑笑。
“看你說的,葉寒怎麼會做對不起笑笑的事情。”見林月兒對葉寒依舊是一臉嚴肅,丁嘯天立馬打起了圓場。
“對了葉寒,你要小心鳳裘鳴,此人仗著自己的身份為所欲為,昨日我們讓他難堪,我擔心他會對你和笑笑不利。”丁嘯天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連忙對葉寒說道。 說起鳳裘鳴,就連林月兒也收起了臉上的嚴肅,瞬間變得擔憂了起來。
“二老不用擔心,以後都沒有人再騷擾笑笑了。”葉寒說著便拿出了一個玉瓶,遞到了丁嘯天的面前。
“這……葉寒,你昨日說有事處理,莫非就是……”丁嘯天和林月兒震驚地看著葉寒,他們沒想到昨日葉寒火急火燎的提前離場,竟然是去擊殺鳳裘鳴。
“天意,真的是天意!”良久,丁嘯天才從那玉瓶上收回目光,他定定的看著葉寒,他想不明白以葉寒的實力怎麼可能殺得了鳳裘鳴,但事實卻擺在了他的面前,丁嘯天想起了之前被葉寒擊殺的鳳離,心中漸漸的平復了過來,且不說葉寒是如何擊殺鳳裘鳴,單單是葉寒在明知鳳裘鳴身份的情況下還敢擊殺鳳裘鳴,這份勇氣就值得讓人震撼,至少換作是他,是絕對不敢這麼輕易的就把鳳裘鳴給殺了,雖然他內心是那麼的想殺死鳳裘鳴。
“丁叔,我從這鳳裘鳴的記憶中得知,當年鳳南天曾以林姨和笑笑為要挾,阻止你……”
“葉寒,別說!”葉寒的話頓時讓丁嘯天突然緊張了起來,他連忙阻止了葉寒。
然而丁嘯天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林月兒已經聽出了端倪,又怎麼可能放過。
“說!”林月兒狠狠地瞪了一眼丁嘯天,轉而定定地看著葉寒說道,那神情讓葉寒心中不禁打了個寒戰。
葉寒抱歉地看了一眼丁嘯天,心中卻疑惑了起來,難道這麼大的一件事丁嘯天沒有告訴林月兒?不過很快葉寒就明白了過來,丁嘯天一定是害怕林月兒知道真相後會跟鳳族人徹底決裂,目前看來丁嘯天的做法是對的,至少林月兒靠著鳳族人的身份穩穩地把青林學院掌握在手中,而笑笑也安穩的長大成人,只是自己已經殺了鳳南天的獨子,這一次林月兒即便是不想和鳳族人決裂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葉寒不知道自己殺了鳳裘鳴會不會讓同為鳳族人的林月兒難過,但是自從林月兒見到鳳裘鳴被自己擊殺以後,她除了震驚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悲痛,甚至她的神色中還有一絲釋然。
葉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嘴了,但是他也隱隱猜到了林月兒之所以對丁嘯天冷淡,很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情。但不管怎麼樣,現在不說也得說了。
“是,林姨,當年辛晨和嚴顏被困天樞城,鳳南天為了阻止丁叔前去營救二人,便以您和笑笑的性命為要挾,阻止丁叔前去營救,所以……”
接下來的話葉寒還沒來得及說完,便看到身旁的林月兒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