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囂張慣了的那兩教豈肯善罷甘休,不日就又連派一批高手上了“大道為公”要求放人並道歉做出賠償,“大道公”親自出面調停都無濟於事,五大執掌國的人更是遠遠就看熱鬧。
眼見息事寧人無望還是冷素心挺身而出,力挽狂瀾,辦法就一個,揍的他們連親媽都不認識一切事端迎刃而解!
這些人連滾帶爬的各自逃回本教,大陸上的人以為事情會越鬧越大,不想那兩教也效仿“大止法門”說要沐浴戒齋,讓人無語的是“極樂佛隱”說這話沒瑕疵,可你“大正聖道”向來無戒齋一說,那你這種講法又從何談起?
歸根結底還不是打不過,估計也是派去了高手讓人家揍了回來,仔細琢磨終感覺討不到便宜還落個恐怖如斯的仇敵得不償失,因而撒個謊糊弄過去,不再趟這趟渾水。
三日後方慎言等人如期被放,各大教派皆大歡喜覺得終歸完美收場,心中暗喜讓“惡貫滿盈”欠下一個天大恩情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從天而降!
冷素心鄭重宣告天下,翌日起以個人名義清理“極樂佛隱”與“大正聖道”裡的骯髒汙穢,當人們感覺這明顯就是裝個樣子找回個面子過過嘴癮時,人家真的去了那兩家。
具體結果如何方慎言無從知曉,他依稀記得那兩大教教主披頭散髮,彷彿驚弓之鳥似的來到“遺忘幽都”,找到了他師父蔡祭珂,到底說了什麼他師父可沒讓他知道,就說了一句讓他好好在家待著就陪同兩個教主急匆匆趕了出去。
擇日,蔡祭珂與冷素心決戰“須駝山”山巔,三天三夜雙方水米未進打的天灰地暗,難解難分,一時不分仲伯 。
據師父一天酒後失言瞭解到有高人在他們大戰的時候出面調停,冷素心方才罷手而走,具體是誰師父後來睡著了,他也就不清楚了。
所有的故事應該到此畫上句號,哪成想方慎言跑到師父房間說他找到了真愛,喝著清茶的蔡祭珂一個勁不住點頭說這是好事,年齡大了該成家了,問他是哪家女子,他還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一臉嬌羞回答說是冷素心。
蔡祭珂一聽就嗆的把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接著摔了仰面朝天,起來後一巴掌將他扇飛了出去,嚴厲的警告他莫作死,冷素心不是他所能染指,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在“遺忘幽都”待著,真出了事兒,師父這把老骨頭也保不了他。
鬱悶的方慎言睡了七天,每天都跟夜貓叫魂一般吵的“遺忘幽都”所有人寢食難安,雞犬不寧,實在沒辦法告到了蔡祭珂處,這老頭卻說隨便鬧,只要不出“遺忘幽都”就好。
人家是師徒情深,明顯就是赤裸裸的包庇,這還能怎麼樣,還是等人家方大教發情期早點過去為好!不然還能殺了他不成?關鍵打的過嗎?打的過人家師父願意嗎?
這事很快傳到了冷素心耳中,她讓何紅雁專程跑了一趟,給蔡祭珂送來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蔡祭珂問這是何意?何紅雁神秘的對他附耳說道:“一刀下去就能閹割,一了百了對誰都好!”
這是威脅,明目張膽的威脅!嚇的蔡祭珂老臉失色,惶惶不可終日。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方慎言趁師父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深夜跑到了“大道為公”。他也是點背,湊巧碰到冷素心脫衣洗澡,那場景讓他眼鼻流血,不小心鬧出動靜讓人家發現。
這禍闖大了,他還挺能跑,冷素心追了他十天十夜才將他逮住。一頓暴擊後,那張還算英俊的臉變成了豬頭,如果不是“十三鬼道眾”及時出現,像似雙方有點交情,保齊他成什麼模樣呢?後經“十三鬼道眾”苦苦哀求方使他免於成為一縷亡魂!
至此方慎言不敢再有覬覦冷素心的非分之想,一回想就有些後怕的場面 ,早在他心裡打下了深深不可磨滅的烙印,到死都不敢忘卻!
“方大教。”田卸甲喊了一聲把走神兒的方慎言從回憶當中拉了回來。
他不動聲色的舉杯與大家同飲一杯,速度掩蓋回憶的尷尬,酒肉饞人不大會兒在和眾人觴觥觚斛,歡歌笑語中把以前不快忘的一乾二淨。
酒過三巡,方慎言有了微微醉意,摟著田卸甲直喊哥,稱田笑為妹子,全家的輩分都讓他搞亂了套,大家反正惹不起只好由著他口無遮攔的胡言亂語。
方慎言趁著酒意眯著那無辜的小眼神問田卸甲道:“老田哪,問你一個事情,你這小閨女是你親生的嗎,不是撿來的吧?不會是哪個隱世老怪物遺失的後代吧?”
田卸甲聽後為難的搖了搖頭道:“小女確實是老夫年老所得,絕無撿來一說!”
方慎言摟著田卸甲的肩膀不死心的用手指著他的臉說道:“你可不要騙我?”
田卸甲疑惑的反問道:“不知方大教為何老是對小女耿耿於懷,老夫有點不明白?”
方慎言癱坐在椅子靠背上,悠悠吐口濁氣說道:“我師父好久沒有這麼認真的派我去幹什麼事兒了,就你閨女讓我不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護好,我就好奇問問你唄!
那天他本來正和幾個狐朋狗友喝著小酒樂不思蜀的時候,他師父讓人把他喊了回去,幾個大嘴巴子把他從朦朧狀態中抽醒,師父莊重的命他火速趕往“大周國”保護一個叫田笑的小姑娘,他迷惑的問師父這是何意,師父讓他不要瞎打聽將來自然會明白一切。
再三確認之後拍拍田卸甲後肩意味深長的說道:“老田啊!我不知道我師父為什麼要讓我保護你家閨女,所以你也不用問,我師父說讓我護她周全不能有半點閃失,我豈敢違背家師囑託,至於你們家與我師父有無淵源我也不追問,從今天起我們會老老實實呆在你家睡大覺,就算還有其他人想要找死有大爺全部擺平,金錢美女兄弟不需要,上等美酒可要多多益善,畢竟兄弟就剩這點小愛好了!”
田卸甲聞聽十分喜悅,方慎言這樣的人物不是自己所能高攀上的,人家提這點小要求不過分,要是這都不能滿足人家可就太不會做人了。
直至深夜大家才都散了場,拍著飽飽的肚子方慎言被僕人送到廂房休息,田卸甲領著下人去了前院將殘局收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