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眼下並無長刀,葉家刀法是戰場的殺敵之法,尋常的刀與戰場上的長柄刀是不一樣的。
興安侯立刻吩咐秦暘去操練場取一柄長刀來,並對他道:“順道取一杆長槍,你與葉公子切磋切磋。”
秦暘看了葉騫一眼,正要應是,陸子昂卻笑著道:“何必那般麻煩,咱們一道去演武場看看便是,那處切磋也更方便些。”
眾人聞言點頭,一行人立刻起身,朝演武場而去。
秦婠隨著李澈一道往前走,低聲對他道:“這葉騫來的正是時候,秦家被人捧的太高了,我大哥嘴上不說,可骨子裡卻有一種驕傲,覺得秦家在戰場上是無敵的。若是這葉騫能夠勝了他,這對他來說會是莫大的鞭策。”
她的聲音雖然低,可在場的都是習武之人,早將她的話聽得個清清楚楚。
秦暘聞言面上一紅,低了頭沒有說話。
一旁陸子昂聞言笑著道:“太子妃所言甚是,秦家不能倒,可秦家目前卻沒有一個像樣的對手,長此以往,必然是要一代不如一代,如今我將葉騫送來,既鍛鍊了他,亦給世子尋來個對手,也算是一舉兩得。“
聽得他接話,秦婠哼了一聲:“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若是將葉騫培養出來,你再來個窩裡反,我們豈不是白白給你做了嫁衣。”
陸子昂頓時就笑了,他看了秦婠一眼,轉眸對李澈道:“太子若有一日,對太子妃厭倦了,不若將她轉贈給我,我願以大胤五年賦稅來換。”
李澈聞言頓時冷了臉,他冷聲道:“你做夢。”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陸子昂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現在太子對太子妃情深義重,可女子容顏易老,總有色衰愛弛的一日。”
“你放心,絕不會有那日。”李澈冷冷的看著他:“你若再多言,孤即刻便派人去琉球掘地三尺!”
一直以來,都流傳著一種說法,前朝末代皇帝在殉國之前,就將大量財寶藏了起來。
如今陸子昂開口便是五年賦稅,可見這種說法並非空穴來風,再加上他之前特意提出退守琉球,稍稍想想便可知曉,這財寶多半是藏在了琉球。
陸子昂聞言嘆了口氣:“美色誤人這話果然不假,倒是我將把柄自動送到你手上了。”
“你少假惺惺的了。”秦婠輕哼了一聲:“你不過是故意送上把柄,好讓我們放心信任葉騫罷了,你們男子之間的博弈,為何要偏要以女子為藉口?”
聽得這話,眾人瞧著秦婠的目光都帶了些許光亮。
陸子昂那雙美目尤其明顯,他看向李澈道:“這回我倒是認真了,太子殿下不妨考慮考慮。”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李澈黑了的臉色:“孤看你是活膩了!”
見他是真的動了怒,陸子昂挑了挑眉,沒有再開口。
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演武場,葉騫與秦暘各自挑選了趁手的兵器,站在了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