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為了躲陸國公,連著幾日都沒有上朝也沒有出門,日日喝著洪太醫開的安神溫補的方子,原本眼下還有幾分青色也都褪的一乾二淨,整個人精神狀態都比以往好上不少。
韓先生笑著道:“殿下與娘娘當真是心意相通,殿下這廂裝病,娘娘那廂便尋了洪太醫開方子,正好坐實了殿下身子不適之言,陸國公還特意派了人去向洪太醫打探,殿下到底生了什麼病。”
聽得這話,李澈唇邊有了幾分笑意,他開口問道:“洪太醫怎麼說?”
韓先生笑了笑:“自從去了一趟秦地,洪太醫以及整個洪家都站在了殿下這邊,殿下稱病不上朝,陸國公又派人詢問,洪太醫心裡便有了數,撿著幾個可大可小的病透露了一二,從陸國公這幾日的舉動來看,顯然是信了。”
李澈點了點頭,眉宇之間有著幾分隱隱的驕傲:“若非有太子妃,洪家也不會歸心。”
韓先生跟著點頭:“殿下在秦地拉橫幅,親自迎接治疫的醫者一事,如今已經在整個大胤傳開,醫者的地位都因此提高了不少,如今天下醫者,皆以自己為醫而自豪。此次確實是太子妃之功。”
說完這話,韓先生又道:“對了,有一事屬下忘了同殿下說,殿下自從稱病不朝之後,二皇子特意來探望過殿下,被屬下拒絕了。”
聽得這話,李澈挑了挑眉:“韓先生不是忘了吧?”
李翰來探望這麼大的事情,韓先生是絕對不可能忘了說的,更不要說,沒有詢問過他,便直接拒絕了。
李澈看向韓先生道:“是不是他說了什麼?”
韓先生聞言輕咳了一聲:“二殿下也沒說什麼,只是順道提了提,他已許久不曾見過太子妃,不知太子妃最近可好,秦地條件艱苦又是舟車勞頓,不知道太子妃有沒有清減。”
聽得這話,李澈的眉眼頓時冷了下來,他冷哼一聲道:“賊心不死!”
韓先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二皇子就是太閒了,屬下估摸著,該尋些事情給他做才好。”
李澈聞言想了想:“秋闈在即,天下學子已經紛紛趕往京城,不若就讓他去探一探這些學子的底細,擬出些可用之人來,待到放榜之時,若是他擬出人榜上無名,便罰他禁足三月!”
韓先生聞言笑著道:“殿下所言甚是,這天下的擔子,二皇子也確實該為殿下分擔些了。
此時的李翰還不知道,自己的幾句關切之言,徹底讓他忙成了一團。
而被他們表揚的秦婠,這些日子也忙的跟陀螺似的。
距離賞菊宴的日子越來越近,她要操持的事情也越來越多,賞菊宴自然是要有菊花的,這菊花該有多少該擺在何處,那日宴席又該如何招待,這些事情雖不用她親力親為,但也得她點頭同意。
雖然忙碌,但她也沒忘了自己的懷孕大計,估摸著小日子差不多快來了,她悄悄咪咪的尋了芸娘為她把脈,得到的結果卻是沒有懷上。
將她的失望看在眼裡,芸娘笑著寬慰道:“哪有說壞就能懷上的,孩子乃是天賜,講究個緣分,有人說懷就懷,也有人三年五載才懷上的。”
這個道理秦婠自然也知曉,她皺了皺眉頭道:“我不會也三年五載懷不上吧?”
“不會。”芸娘肯定的答覆道:“就憑著太子殿下那日夜努力的勁兒,最多半年,你必定有孕。”
日夜努力四個字,芸娘咬的重了些,打趣的意思格外明顯。
秦婠瞬間鬧了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