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聞言笑了:“我也知曉外間並不安排,刺殺的事情我還沒忘呢。我並不是說要在外間混入百姓中看,而是就在後堂看。過會兒開堂的時候,我們直接去便是。”
青衣問道:“也不告知殿下和韓先生,以及侯爺麼?”
“不必。”秦婠擺了擺手:“他們定然都有事情要忙,我就是聽聽而已,就不打擾他們了。”
青衣和紫嫣立刻應了一聲是,考慮到這審理可能需要很長時間,她們便勸秦婠用了晚飯再去。
秦婠並沒有同意,她對紫嫣和青衣道:“殿下定然也沒有用飯,待到審理結束,我與他一道用也不遲。”
她這麼說,青衣和紫嫣也只得同意。
秦婠又道:“準備些瓜子花生點心,在冰上一壺酸梅湯,咱們變吃邊看。”
難得有個熱鬧可瞧,吃瓜群眾四件套,得備齊全了。
時間過的很快,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興安侯的效率極高,不僅在一個時辰之內,將那外室的府邸給抄得個一乾二淨,還將所有資產都給統計了出來,甚至連魏輝為那外室弟弟父母,買的鋪子等家產,也給統計了個全面。
之所以效率這麼高,還是多虧了那外室的功勞。
興安侯只是恐嚇了一番,那外室便嚇的六神無主,將凡是她能想到的知道的,都抖了個乾淨。
韓先生那邊也準備妥當,告示早已貼了出去,如今衙門外,已經站滿了圍觀的百姓,烏壓壓的一片。
如今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韓先生特意安排了暗衛,分列兩旁,高舉火把站在衙門外維持秩序。
秦婠看著時辰差不多了,讓紫嫣和青衣帶著準備好的吃瓜四件套,來到了正堂後面,擺在了小桌子上。
而她自己坐在桌旁,一邊磕著瓜子,喝著冰鎮的酸梅湯,透過簾子的小縫,等著好戲登場。
時辰一到,李澈在韓先生的陪同下走了過來,瞧見秦婠以及她面前的吃瓜四件套,兩人都是微微一愣,繼而無奈又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威武……”
刑棍敲擊地面的響聲,伴隨著衙役們的低沉威武聲,外間吵鬧的百姓,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李澈入了堂,在高座上坐下,韓先生站在一旁,朗聲道:“帶犯人魏輝上堂!”
魏輝很快被押了上來,他頭戴枷鎖,手腳都帶著鐐銬,他仍舊是先前去尋李澈時的裝束,可神情與先前相比,卻是判若兩人,不僅憔悴不堪,髮絲也都散亂了下來。
他跪在朝堂上,再無一絲僥倖。
李澈一拍驚堂木,冷聲道:“下跪何人?!”
魏輝頹然答道:“罪臣魏輝。”
——小劇場——
李澈:“婠兒強調罪不及家人,莫不是要放了那朱氏和那兩個不孝子女?”
秦婠:“我強調這些,只是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株連並不可取,魏雲是無辜的。朱氏草菅人命,必得血債血償,至於魏翔和魏玉,我何時說要放過他們?”
李澈:“那婠兒是何意?”
秦婠:“敢問殿下,十惡是哪十惡?”
李澈:“一反逆,二謀大逆,三叛,四降,五惡逆,六不道,七不敬,八不孝,九不義,十內亂。”
秦婠:“劃重點!八不孝!”
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株連是惡習,咱要依法治國!